“難道爺他不是真心喜歡二爺?”
“噓……胡說什麼,爺對二爺一片真心,這個人人都知道啊,也許……也許昨夜裏是爺看著二爺太累,所以……體貼罷了,好了,都別多言,免得惹事!”
“可是……”侍女們看著眼前床榻上的情況不得不心中多想。
“你們在說什麼?”本來,薑墨就坐在那裏任由侍女伺候梳頭,百無聊賴,可耳邊卻聽見床榻那邊幾個收拾侍女傳來的議論之聲,眉頭不由地皺起,就連這梳頭的侍女也跟著嚇了一跳。
“啊,夫人,沒什麼……”
“沒什麼?”薑墨明明聽見了她們小聲議論的聲音,而且透過銅鏡她們幾人小心翼翼打量的神態她盡收眼底,這分明就是在議論她嘛,還說沒有,越是這樣,薑墨越是有些奇怪。
“是啊,夫人,奴婢們沒,沒說什麼。”幾個侍女被薑墨質疑的眼神瞧著有些心虛。
“我怎麼聽著你們在說……為什麼,怎麼會這樣,什麼沒有的,到底怎麼了?”薑墨倒不是一定要跟他們發火,但就是不喜歡背後被人這麼議論,尤其還是自己身邊之人。
“夫人……沒,沒有的,真的沒有的……”幾個侍女剛剛也就是看見床榻上的情況沒忍住有些議論紛紛,但沒想到還是驚著了薑墨,幾人誠惶誠恐,不顧手裏還抱著喜被與褥子,直接跪在了地上。
本來薑墨也隻是有些遲疑,可她們這一跪卻直接著實了她剛剛心裏的想法,看來她們幾人確實在議論著她什麼啊。
“你們幾個也是,剛剛到底在說些什麼啊?”這伺候薑墨梳頭的是個大丫鬟,對著這些侍女倒也有些威信,看著薑墨動氣,她不由地出麵嗬斥,想要緩和氣氛。
“夫人,我們真,真沒說什麼……”侍女們還在強撐著。
“二爺,都是奴婢不好,明知道她們幾個年紀小,嘴巴碎,就不該讓她們幾個進來伺候,擾著二爺您了,還請二爺您別跟她們一般見識了,奴婢這就讓她們出去,換一批人再進來伺候。”這大丫鬟可不想這新婚頭天就惹出什麼事來,連忙勸著薑墨。
但薑墨心裏起疑,就是一定要問個清楚的便挑眉道:“這事……與你無關,你們幾個,到底剛剛在說什麼,我從銅鏡裏瞧得真切,應該是在議論我吧,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我恕你們無罪便是。”
“你們,你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背後議論二爺!”這大丫鬟緊張了。
“別嚇她們,讓她們說!”薑墨也不像是生氣,隻是坐在那裏看著跪地的幾個侍女一臉執念。
通常情況下,薑墨是懶得打量這些侍女們的事情,但今個她們那眼神,薑墨就是覺得奇怪,所以她不得不問,哪怕是驕橫跋扈,她也得問。
“你們到底說什麼了,還不趕緊原原本本地告訴二爺啊!”這大丫鬟是真沒聽清她們剛剛的議論,這會連忙說著呢。
“奴婢……奴婢……該死,奴婢不該議論夫人,隻是……隻是……奴婢們進來伺候,負責收拾床褥,但……但見床褥上並未有……有……”跪地的侍女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並未有什麼?”薑墨卻一臉糊塗。
“呃……這,這床褥……跟,跟昨日鋪上去時候一樣的幹淨,所以……”薑墨追問,侍女們不好把話說得太直接,隻能展開手裏的床褥,換了個隱晦的說法。
“放肆!”侍女們的話薑墨似乎還有些沒明白過來,而一旁伺候薑墨的大丫鬟卻一眼瞧出了端倪,心中一驚,不等她們把話說完便立即嗬斥起來。
背後議論主子已經是罪過,她們居然還敢拿主子們的私密之事來說嘴,那簡直就是找死,這大丫頭臉色緊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