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進屋了?”
“那是當然,到底新婚嘛……”院落門口,白幽似乎有事回稟,朱晌剛好迎麵出來,兩人倒是說了起來。
“唉……也是,那這西北來的信函……”
“有要緊的事嗎?”白幽猶豫,朱晌倒是問道。
“也不算是太要緊,前段時間不是說可能在邊境發現了趙南川的蹤跡,所以就讓西北軍的人沿路徹查,周邊屬國也都遞了消息,這是最近的調查結果,倒是沒有什麼大的發現。”白幽搖著手裏的信函道。
“嘶……他要離境我倒是不意外,隻是……往西北方向去……豈不是自尋死路,怪哉怪哉……”朱晌搖頭歎道。
“我也覺得奇怪,但……有消息這麼說,不管真假咱們總得確認了再說,趙南川畢竟是個隱患啊。”白幽嘟囔道。
“呼……是啊,趙南川一日不死,咱們爺跟皇上的心一日就能徹底安定啊。”朱晌點頭。
“既然爺還在休息,那這個給你,我就不進去了,一會爺醒了你把這交給爺就是了,京畿營裏還有事找我,我先過去了。”白幽倒是挺忙。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朱晌收過信函揣在了懷裏……
“丫頭啊……”
“嗯……”
“過幾日,我可能就要忙了。”
“啊?這,這就要忙了?皇上不是,不是給你放了婚假的嘛,怎麼就……”晚膳的桌上,趙宗佻陪著薑墨就賴在軟榻上吃著,一邊吃,他倒是想起了今天宮裏的事情又說了起來。
“是有婚假,但……這一次是要幫朝宣,我拒絕不了。”
“朝宣?他,他怎麼了?又惹事了?”薑墨緊張。
“嗬嗬……沒有,沒有……這不西夏國就要來使覲見,皇上雖然指派朝宣全權負責,但……他到底年紀輕經驗少,皇上希望我能從中輔助,這事……你說我拒絕得了嘛。”趙宗佻笑得有些無奈。
“呼……沒皇上這麼使喚人的,你為了朝政內外都,都忙了多少年了,從皇爺爺那會到了現在,怎麼連個休息的時間都不給啊,真是的。”薑墨心疼趙宗佻,嘴上也多少有些埋怨起來。
“小丫頭,心疼我了?”
“當然了,從一開始我就心疼小叔叔你的,如今,如今我都嫁給你了,我不得更心疼你啊。
別的時候都還好,可是……可是我們才剛新婚呢,真是的……”薑墨碎碎念著,滿臉的小鬱悶。
“嗬嗬……小丫頭,放心,就是外頭再多的事情,小叔叔都舍不得冷落你半分,不過跟你提一嘴罷了,瞧你緊張的。
好了,好了,快點用膳,一會又吃到涼了,嗯,吃這個。”趙宗佻不想讓薑墨太擔心此事,便笑著撂開不提,但薑墨心裏可真是有些不滿了,不過到底新婚,她也不想為這事鬧點什麼不愉快,便也壓著不提了……
轉日,便是回門的日子,上將府裏回門的東西早就已經準備妥當,但……唯獨遲遲不見趙宗佻與薑墨起身。
怕錯過了回門的時間,侍女還是壯著膽子敲門請示了一聲。
屋裏這才有了些動靜。
“哎呦!”
“丫頭,慢點,沒事吧?”
“你,你還說,都怪你,都怪你……昨夜裏說好了今個要回我爹娘那的,你許諾我,不,不再……可,可你……都怪你,都怪你!”
“嗬嗬嗬嗬……好好好,都怪我,怪我,讓我瞧瞧,磕著沒有?”
“哎呀,你,你手往哪放呢!”
侍女請示的聲音吵醒了屋裏相擁而眠的一對鴛鴦,尤其是薑墨,聽到外頭聲音知道是要遲了,幾乎是要跳下床榻,結果膝蓋一軟差點跪在榻上,趙宗佻笑眯眯地攬了過來,薑墨便羞憤地埋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