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機會把這句話替我轉達給他吧。”還沒等雨桐回過神,銳寒接著說:“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直接和他說的。不太符合我風格呀。嘿嘿。”
吳雨桐連喝了兩杯酒,安穩了一下快要跳出來的心髒。他收到信息的一刹那,有那麼一秒他真的傻傻的以為這是她要對他的話,雖然他有想過這一定是玩笑吧。哪怕是玩笑,他也想認真的笑一次。
可是他還沒來的及笑,心就被重重的擊打了一拳。疼的還不了手,還無法自救。
原來當有一個人跟你抱怨另一半,除了埋怨,其實更多的是疼愛和期待更多的愛。
這樣也好,終於可以下定決心,不再猶豫了。
“好,我找機會趕緊告他。”吳雨桐強顏歡笑著。
“不用急,等我走了之後再說也不遲。”銳寒臂膀一揮,看來喝的已經是真不少,開始手舞足蹈了。
對不起,雨桐,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我是想你也要有自己的幸福。
可是她從來沒想到過這麼一句告白,毀了她自己的幸福。
“你呀,你是想給他一針定心劑吧。”雨桐雖然喝的有些微醺,但心裏的鏡子已被擦得好亮了。
她笑了笑,像是默認了。
他想起來了什麼,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玩應。
“銳寒,這個送給你,去美國時帶在身邊。”
“什麼啊?”她好奇的拆開,像一個鑰匙鏈一樣的七星瓢蟲,底下還有個拉環。她試著把拉環拉開,突然聽見巨大的警報聲。這惹得周圍人一陣目光。她趕緊捂住那個發聲的瓢蟲。用一幅被涮了的表情盯著吳雨桐。
他冤枉的說:“我還沒說呢,誰想你這麼迫不及待啊。正好你提前試驗了一下警報效果,看來還不錯哦。以後走在美國的街道上也不用害怕了。”
銳寒雖然撇了一下嘴,“我可不想再拉響第二次~”但她心裏對於他送的這個貼心禮物的開心不亞於她收到莫雨笙送她的轉運珠。
她也不多說,拿起最後一杯酒和他幹杯。“我就不說謝謝了啊!等我有了美國的鑰匙,我就把它拴在這上麵,天天帶著!”她晃了晃手中的瓢蟲,滿意的收下了。
天色慢慢漸晚,夏天的天本來就黑的晚,可是這麼喝著聊著天竟然已經黑了。
吳雨桐買完單,和她一起走出門口。下樓的時候她一直小心拽著他胳膊,怕微醺的自己跌落下去。
“喝了這麼多,你沒事吧?我先把你送回家吧。”雨桐關切地說著。
“沒事沒事,真不用!這離我家近!”銳寒使勁的揮著手“一會兒莫雨笙就來接我了!”。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這就是他永遠不能再堅持的原因。“銳寒,我明年畢業後就打算留在澳洲了,以後也就移民那邊了。”
“哦,那挺好的啊!在國外好好發展,到時候我們找你去玩兒。”
吳雨桐看著她開心的說著,卻不自覺的被她的笑容紮的眼睛疼。他不想去辨認那是酒勁兒後的興奮,還是根本不在乎是否再能見麵的隨性。
其實這五年年他們本也是聚少離多,隻不過這一次他還想在確認最後一遍。因為隻要他發現她還有需要,他便會不顧母親的意見毅然回國,雖然不知能否走近,但至少不會越跑越遠。隻是答案早已昭然若揭,其實根本不用那麼多的假設。
“那你自己多保重!你們的婚禮我一定回來!”
“好的,我爭取早日歸國完成你願望。一言為定哦!”她張開雙臂,和他擁抱,他借著酒勁兒使勁的抱了抱她。
“如果周五,莫雨笙有事,我也可以去送你。”他最後說。
就讓我最後當一次你的紳士吧。
銳寒剛上出租車,就聽到了手機鈴響。看到是莫雨笙的電話,趕緊接起。
“怎麼了?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你今天一天去哪了?怎麼都找不著你。”銳寒降下車玻璃,把手撐在車窗框上。
“我今天特別忙,來回趕著開會,剛開完。你今天都幹什麼啦?”語氣很輕鬆。
“哦,我今天把簽證取回來了。然後和吳雨桐吃了個飯,下午叫你,你也沒理我。”剛說到這兒,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胃裏一陣難受,控製不住的要往外嘔。這點兒酒不至於呀,是不是招了風?她趕快捂住自己的嘴,把頭伸出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