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節 猜中結尾(1 / 3)

“嗡嗡……”再次陷入迷糊狀態的銳寒在二十分鍾後感受到手機在手裏的震動,她顫抖的按了接聽鍵,無力的把手機放在耳邊。

前一刻,他掛掉她電話的冰寒還未回暖。

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你再調過頭時我便會無動於衷。

這曾是她的脾氣。

而現在,她躺在這個單人床墊的邊緣,除了心寒,還有無助的絕望。她不知道要怎樣麵對這突如其來又忽然逝去的生命,不知道怎樣訴說那些幹涸了的淚水和心裏的窟窿,不知道要怎樣向自己的家人交待,甚至不知道要怎樣度過這接下來的生活。此刻,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沉默是她唯一的傾訴和所有的膽量。

但她沒有想到電話的那頭竟然也是沉默的,她聽著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呼吸。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沒睡醒,所以寂靜無聲,可是如此的反常,又讓她心生不安。

她張開那幹裂的嘴唇和幹澀的喉嚨,剛想喚一句“雨笙”。就聽見了他清晰的稱呼,這一聲“銳寒”說明他是清醒著的,並且比她要清醒的多。

可是氣氛也就此凝固。

他說:銳寒,我們……我們就這樣吧,你照顧好自己。

沒錯,那是莫雨笙的聲音,即使他就說了一遍,可是這句話在她耳畔回放了至少三遍。

此刻她的心髒就像停止跳動了一般,就像在深海中,再一秒就要淹沒呼吸。她的手機“咚”的一聲滑落到了地上,然後就變成了掛斷,返回到了主界麵。

他沒有解釋,也沒有猶豫。

銳寒閉上了眼睛,蜷縮在一起,就像未出世的嬰兒在母體裏的樣子,自主獲取著所有的安慰。

本以為幹涸的淚水又不知不覺的湧了出來,眼睛的疼痛讓她喚回了直覺,再這樣流淚她會失明的。

我們就這樣吧。就哪樣?就這樣不再聯係,還是就這樣斷了關係。

神經單元一旦恢複了功能,她腹部和子宮撕裂式的疼痛就讓她如同上了絞架,一陣一陣的虛汗浸濕了她全部的衣服,她麵如土灰,心如死灰。這體無完膚的疼痛讓她不再去想,更不再去念。

再去想他為什麼會說出這話,已毫無意義。再去念過往的所有的美好,也無法挽回什麼。

銳寒隻想再逃回夢裏,如果不能再醒來,但願能被一個善良的人發現。

***

“砰”“嚓”“哐”銳寒住的房子裏好幾聲響動,但這都沒能使她睜開眼睛,她都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當一個人心灰意冷時,真的是什麼都不會害怕。她想就算是壞人進來了也好,自己的樣子別嚇到他們就好。

這個人的腳步聲,在客廳裏轉了轉,然後挨著房屋的推門看。

最終她毫無準備推開這扇門時,看到有一個人毫無聲響的躺在地上,頭發淩亂的耷拉在地麵上時,她“啊”驚呼了一聲後,立馬後退。

看著躺著的女人毫無動靜,她小心翼翼開了燈,試探著走到銳寒身邊。她蹲下身來,看著她慘白的臉色,深陷的眼圈,幹裂的嘴唇,額頭的虛汗,濕透的衣服,她輕輕搖了搖她的身子,發現依舊沒有反應,她著急的使勁搖了搖她的胳膊。“你還好麼?你怎麼了?你醒醒呀!”

她靈機一動掐按住銳寒的人中穴位,這好像讓銳寒有所直覺,微微皺了皺眉頭。

她看到她動了,欣喜的說,“你醒醒,醒醒,你怎麼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是冷銳寒麼?我是你的室友季薔。”

朦朧中,銳寒看到了一個人在她麵前,她本能的說了一個字,“水。”

季薔立刻衝到客廳,找到了一個杯子,把她所剩的礦泉水倒給了她。

銳寒想撐坐起來喝水,卻毫無力氣。季薔隻好一首墊著她頭,一手拿著杯子放到她嘴邊讓她一點點抿著水,先讓她潤濕嘴唇,舒服一些。

“你怎麼了?生病了麼?”季薔剛到美國就遇到了這般景象,讓她不知所措。不過幸好她們在中國時,就在網上相互聯係過,還通過電話。所以一切不至於那麼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