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寒,這周末鍾先生邀我去唱歌,你也一起來吧。”季薔推開銳寒的房門盛情邀請著。
“你們倆私廂幽會,我就不好多做打擾了。”銳寒推辭著。
可是季薔拉著銳寒的手撒嬌道,“你去嘛去嘛,不光我們倆,還有很多其他的朋友。”
銳寒見她這樣說,也就欣然答應了。
周六,季薔很早就開始精心化妝,而銳寒就站在一旁給她當參謀。
銳寒最後給自己挑了一件黑色的裙子,和季薔站在一起她簡直就是素麵朝天。
“你不給我打扮打扮?”銳寒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你素顏最美。”季薔拱著她的屁股。
“我看你明顯就是讓我去給你當陪襯的。”
“果然你最懂我哈哈哈!”季薔最喜歡和銳寒開玩笑了。
“那我就好人做到底,毫不猶豫地穿上了白色運動鞋。”
沒想到季薔看見她黑裙配運動鞋的裝扮則是一臉嫌棄的樣子,“突然不想和你走在一起了呢。”
“那我偏要粘著你。”銳寒拽住了她的胳膊。
兩人就這麼說說笑笑走出了家門。
卡拉ok這種東西好似在美國的華人區特別盛行。
她們根據地址和房間號直接找了進去。
季薔推開門的時候,鍾先生正聞訊要出來接她們,正好在門口碰上了。
“這是我的室友,冷銳寒。”季薔先開口說道。
“他就是我常跟你說的鍾先生啦。”
“你好,我是鍾振。”他主動伸出了手。
銳寒不是很習慣這樣正式的見麵方式,她也應著象征性地握了握手,“你好。”
其實鍾先生年歲不大,30出頭,相貌平心而論不算帥氣,但散發著年輕有為的氣質,但又有鍾振這個名字有點把他叫老了,所以她猜季薔才一直喊他鍾先生,鍾先生這個稱呼的確和他很配。
她們進屋時,屋裏已是一片躁動,大家正在三三兩兩玩著。有人玩著骰子,有人唱著歌。可看著屋裏麵那幾個姑娘的穿著打扮和姿態,銳寒的第一反應以為自己進了夜總會。她還是第一次進到這種場子,她看到了季薔露出了有些驚詫和難為情的神色,她用笑容抑製住了自己的生澀和不安。
銳寒安靜地坐在角落裏,她看到季薔片刻就能成為場子的主角,心裏還是有些羨慕的。她是第一次聽季薔唱歌,才發現她唱的真的很好聽。
“想問天……你在哪裏……”她一張口,連玩骰子的人都停下來聽她唱歌。她的聲音幹淨、清澈、透亮,歌聲真的很迷人。
銳寒真的就像是她的歌迷一樣,跟著她不由自主的搖擺和哼唱。
“你也不必牽強再說愛我,反正我的靈魂已片片凋落……我不願再放縱,也不願每天每夜每秒漂流……也不願再多問再多說再多求我的夢……”
銳寒被這個歌詞融化了,她莫名有些難過,周圍聒噪的人群,她卻可以屏蔽聲響,曾經有一個人天天會跟她說“晚安愛你”,現在想想或許早就是牽強的表達,她曾幻想過執子之手與子同遊,可是如今再也不會跟誰提起她曾勾畫過這些美夢。如今她孤孤單單一人,坐在人群中,也隻是用自己的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取暖。
忽然她的肩膀被一個男人搭住,她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躲避開了。
“你喜歡唱什麼歌,我能跟你合唱一首麼?”男人看到她的局促沒有尷尬,反倒是笑的很滿意的樣子。
“我不會唱歌。”銳寒緩過神來,她禮貌的說著。
“那我帶你去玩骰子,你輸了我喝。”
銳寒想坐著也無聊,不如隨便玩玩,她撇了撇嘴說道,“那說定了哦,一會兒喝多了可別賴我。”
銳寒因為不太會唱歌,所以之前在國內的時候,她每次和朋友們出去唱k,她都是骰子團隊的主力軍,玩這個遊戲對她來講還真是小case。果不其然,幾局下來,她一把沒輸,她一會說實話,一會說大話,沒人抓的住她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