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將會死去,即使不在同一時間。但能擁有唯一的星星。
匹諾曹或許不是最感人的木偶,但他是虛偽的人。在屋頂在眺望著,任鼻子生長,通往一條不知名的路,終點是一顆恒星,在世界非常遙遠的地方,照耀著無家的人,那些失魄的人。
小時候,覺得自己時間太長了,好像怎麼都花不完,可如今...想想,自己也隻是學習,偶爾暗戀班裏的某個女生,這樣幻想著,每天晚上就這樣坐在天台上,看星星,雖然遙遠卻有方向。
不知多少年後,我住在了你的城市,這交織的城市。交織的人,好像都分不開,都似乎與我無關。
拋棄在黃昏的人總是想回家,可是那些觀望黃昏的人已在絕望,希望在陽光下,在太陽的那臉龐中找到可以牽手回家的人,於是沒有一個人相信他。
我穿好了黑色的衣服,站在鏡子前,呆呆地望著自己,黑色的人生。每天都在為自己做送葬的準備,每天在城市,吸著空氣,聽著哭泣,漸漸地慢性自殺。
我把門關上了,上了車,將沉重的手放在方向盤,不知道什麼是離開,沒有悲傷,就代表沒有快樂嗎?
陌生的你總是再也看不見了,熟識的他總是在卻去了黃昏。
整理著西裝去送葬,給別人,也是給自己。
走入了葬場,不知吾的雨飄下來,我無力地打起傘,把傘低下去...再低下去,我不願看到那張照片,這個場麵,令人悲痛...
那照片的笑像是哭了一樣,像一個老人在懸崖之上,望著大海,手裏撐著拐杖,停留著,不知吾的心。
生下來必注定著死亡,小時候想著死亡是什麼,想著想著就哭了。怕被世界遺忘,還沒留下一絲足跡。在雨天,就好像現在的我,打著一把傘,另一隻手似乎撐著拐杖,仿佛眼前是一個老人。
自己又好像是一個蒼老的小孩,還在為執著的死亡而哭泣,瞎子多好,從出生就看不到這個世界,死亡就仿佛想象著,想象著自己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一樣。
Miss.Z,你是否有過這樣的時刻,有過這樣的思考。在黑夜裏,欲望的思考,讓你徹夜難眠,翻來覆去。
我想帶著你旅行,在有生之年,在黃昏還未落下的時刻,在大海還未被吞噬之時,在我們還有一絲眷戀的時刻,留下不知吾的足跡。
吾心以絕後患,你不用再擔心。我抓住了時間的假象,有一天...有一天,再次見麵時,還能遇見。
你至始至終都遺忘著我,我至始至終都在想象著不能遺忘你。一個人的記憶的保存時間是七年,七年之後,我不能在某個無法迷霧的夜晚,哪一個欲望的夜晚,再次在大腦的細胞中,在它們的心中複生。
我的老友,我們都曾與她經曆了時光的洗刷。在未來日子,你擺脫著欲望的一切。而我,在為世界的秩序而行走,行走得沒有力量。
每一個離別的日子,那天的夜晚總會有星星照耀著你。我從北方來到了南方,等來的確實一次離別。期盼,隻要她還在我的北方,她的下一次來臨就是離別我的日子,雖然不知道她還會參加我的葬禮嗎?七年早已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