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大賽冰帝和青學的比賽時間在周六,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整,櫻井涼夏已經能夠適應人類白天活動晚上休息的作息規律,正好周六不上課也沒什麼事幹,就幹脆跟著跡部景吾和冰帝網球部眾人一起去了比賽場地。
櫻井涼夏以前做鬼的時候到處飄蕩也有看見過別人打網球,不過鬼大多是夜遊生物,畢竟鬼屬性陰不適合見陽光,像淺川雪那種對忍足迷戀到一定程度,即使人家根本看不見她,她也要配合他的作息時間賴在人家身邊的鬼並不多。所以嚴格說起來櫻井涼夏並沒有看過真正的網球比賽,因為一般來說網球比賽都在白天。
再加上女鬼淺川雪天天在她耳邊念叨忍足打比賽的時候是有多麼多麼帥啊,聽得櫻井涼夏逆反啊,總想著親眼見證一下好打擊他一把,正好這次比賽給了她一次好機會。
到了比賽的時候,櫻井涼夏才算是真正見識到冰帝網球部的人氣到底有多高。相比對手青學看台上稀稀拉拉的十多個應援團,冰帝身穿統一服裝的兩百多個應援團就那麼往看台上一站,首先氣勢上就足夠強大。再加上統一的口號,兩百多個人同時喊出來,那效果就叫做排山倒海。
櫻井涼夏看著對手青學看台上那幾個應援團聲嘶力竭卻收效甚微的模樣,突然覺得和這樣的冰帝比賽,對手其實挺可憐的,那聲勢浩大的應援聲就是一股無形的壓力,沒有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還真不行。不過事實證明,青學網球部的人這方麵貌似還挺厲害的。
冰帝和青學的第一場比賽,冰帝這邊上場的就是忍足侑士和他的搭檔叫向日嶽人的,對方那邊的雙打組合好像出了點什麼狀況,臨時換了人,聽裁判宣布分別叫桃城和菊丸。櫻井涼夏會跑來看比賽一方麵是因為無聊,另一方麵就是想看看忍足打比賽的時候究竟有多帥,反正她是打定主意抱著批判的態度來的。
所以忍足一上場,櫻井涼夏就睜大眼睛看得可認真了。不得不說淺川雪雖然是個忍足控花癡女鬼,她說的話誇張的成分是有點,但忍足一上場那渾身的氣勢確實和場下不大一樣。
場下的忍足是那種笑起來特慵懶無害的紳士,場上的忍足侑士卻是個眼神犀利,言語帶刺,極具攻擊性的狼,稍微一疏忽就能置你於死地的那種。陽光下急速的奔跑,幹淨利落的回球,像狼一樣犀利專注的眼神,就連一個隨手擦汗水的動作,在這一刻似乎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櫻井涼夏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打比賽時的忍足侑士確實有那麼點……帥。
忍足侑士和向日嶽人雖然很強,但對手的實力似乎也不弱,更是出乎意料地頑強。櫻井涼夏根本不懂,技術性的東西她是雲裏霧裏,但這並不妨礙她從觀眾的議論聲中聽出場中的形勢。前半段是忍足和向日這方占了絕對的優勢,後半段也不知道怎麼的,青學那方的桃城、菊丸組合突然就這麼爆發了。擺出據說很厲害的陣型和默契的配合,竟然生生扭轉了敗局,卻是忍足和向日的組合輸了。
看著兩人從場上下來,垂頭喪氣地接受榊監督教訓,櫻井涼夏反倒是不忍心打擊他了,不過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天生就欠虐欠打擊。
忍足侑士被榊教練教訓完後站在一邊邊擦汗水邊喝運動飲料補充水分,喝完了把飲料瓶放在一邊,轉頭對坐在後麵看台上的櫻井涼夏說,“涼夏,剛剛有看我的比賽吧?這才是真正的網球~怎麼樣,要不要我教你?”
他意有所指的調侃櫻井涼夏怎麼會聽不出來?於是直接丟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就你?剛剛還被人家反敗為勝了呢,我才不要你教~”
直戳痛處,忍足頓時心靈受創,委屈地蹲角落畫圈圈去了。愧疚感算個啥?櫻井涼夏表示落井下石的感覺很爽。
第二場還是雙打,上場的有那天發球差點砸到她的銀發美少年鳳長太郎,還有另外一個一臉桀驁的少年,櫻井涼夏叫不出來他的名字。作為一個懶鬼,櫻井涼夏對運動類的活動沒啥興趣,秉著看美少年的心態驚歎了一下鳳長太郎發球的速度和力度,然後就開始百無聊賴了。
場上的比賽似乎很精彩,至少觀眾們都看得熱血沸騰,整個現場彌漫著一股熱烈緊張的氣氛。櫻井涼夏坐在看台上,目光懶懶地圍繞著看台的觀眾看了一圈,最後咦了一聲,目光停在青學那邊的某個地方。
她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一般來說鬼不大喜歡靠近活人多的地方,因為活人多的地方生氣很強,鬼會感覺很不舒服。所以就連淺川雪此刻也隻是遠遠地躲在樹蔭下,不願意靠近這裏。偏偏青學那邊那個茶金色頭發,帶著眼鏡,看起來非常嚴謹老成的少年,他的身邊就有隻鬼,男鬼。而且這隻男鬼行為還很奇怪,一會兒挽著少年的手臂作小鳥依人狀,一會兒從背後摟著他作甜蜜撒嬌狀,一會兒又想拉他走,那茶金色頭發的少年卻是麵無表情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