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和手塚國光的那場比賽櫻井涼夏看了,她也知道手塚國光左肩大概傷得很嚴重,但卻不知道嚴重到足以影響他網球生涯的地步。她還清楚地記得那天他在侑子小姐的商店裏說的話,他說網球是他最重要的東西,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放棄。所以那天她問到他肩膀的情況時,他看起來才會那麼黯然吧?隻是當時她卻沒有在意。
所以從跡部和榊監督的對話中推測出這件事後,櫻井涼夏就琢磨著什麼時候去青學看看他,順便感謝他那天送她回家。
作為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上課最開始對櫻井涼夏來說是新鮮的,到後麵就無聊了,尤其是很多東西聽不懂的情況下。她不知道數學啊、社會課啊、物理課啊什麼的對她這個老鬼來說有什麼用,所以也就提不起興趣來學。想到要去看手塚,她的心裏蠢蠢欲動了,這天下午幹脆就逃課了。
青學和冰帝都在東京,櫻井涼夏雖然沒有去過青學,但搭上公車再向人問路,雖然幾經折騰,好歹還是找到了。
青學的校園相對於冰帝來說,隻能用寒酸來形容。櫻井涼夏到青學的時候已經放學了,走在學校裏放眼望去四處都可以看見碧綠的影子,她突然詭異地有種自己正在逛菜園子的感覺。男生校服一片黑,看上去死氣沉沉的,唔,果然還是沒有冰帝的校服看起來華麗。
櫻井涼夏隻知道手塚是青學網球部的,所以看見前麵有兩個女生經過的時候,她叫住她們打算問問網球部的方向,沒想到其中一個女生看到她的時候,目光頓時變成警惕,說話也相當不客氣。
“你是……冰帝的?!你來我們青學幹什麼?!”
櫻井涼夏當即皺了眉頭,這個女生說話還真讓人討厭。
說話的女生頭發紮在兩邊,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是恨不得上前咬她一口。她旁邊的是個長辮子的女生,看起來很羞澀的樣子,此刻正一臉焦急地拉她的衣服,一邊紅著臉小聲說,“朋香,你不要這樣好不好?”說完不停地對她道歉,“對不起,朋香她不是有意的。隻是因為上次我們網球部的手塚部長和你們冰帝比賽的時候受了傷,朋香她心情不好,所以請不要介意~”
叫朋香的女生就轉過頭教訓她,“櫻乃,你給她解釋那麼多幹什麼?誰知道她來青學幹什麼?準沒安什麼好心!”
櫻井涼夏算是明白這個女生為什麼說話這麼不客氣了,看在她是因為手塚才生氣的緣故,她姑且不跟她計較,於是轉向旁邊長辮子的女生說,“我想問一下你們學校的網球部該怎麼走……”
“什麼?!你要去網球部?!櫻乃,不要告訴她!”
“朋香,你不要這樣……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正好也要去網球部,不如我們帶你一起去吧?”
“喂,櫻乃,她可是那個冰帝的!我們不能帶她過去!”
櫻井涼夏實在是被這個聒噪的女生吵得不耐煩了,她挑眉嘲諷一笑,“我說,這位青學的小姐,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聒噪?我有問你嗎?你一個人在那裏自作多情夠了吧?還是說你覺得沒有你我就找不到青學網球部?”
叫朋香的女生被她劈頭蓋臉的一席話弄得一愣,剛想爆發,櫻井涼夏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啊,真是不好意思,我還就是來找你們家手塚部長的——”說完瀟灑地錯身而過,也不管身後那女生如何炸毛。
好巧不巧,櫻井涼夏找到網球部的時候,竟然又看見那兩個女生。
“啊!又是你,冰帝的——”那刺耳的聲音還真不小,托她的福,青學網球部幾乎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櫻井涼夏看見場內手塚詫異的目光不由得撇撇嘴,那個叫朋香的女生右手食指極為不禮貌地指著她還想說什麼,被手塚叫住,“小阪田——”小阪田朋香立刻就噤聲了。
手塚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網球場的門朝她走過來,他問,“櫻井桑,你怎麼會來青學?”
櫻井涼夏故作委屈地說,“我還以為我和手塚君已經算是朋友了呢,沒想到手塚君這麼不想見到我~”
手塚有些無奈,“我們當然算是朋友,櫻井桑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櫻井涼夏笑,“好吧,作為朋友我難道就不能來看看你嗎?上次拜托你送我回家的事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不用……”手塚遲疑了一下問,“櫻井桑的身體好些了嗎?”
櫻井涼夏知道他對她上次突然暈倒以及停止呼吸的事情有疑問,不過事實真相大概有點離奇,她幹脆裝作沒聽懂,“已經好多了……手塚君,你家部員好像對我們的關係挺好奇的,你猜他們在說些什麼?”
手塚轉過頭,果然看見自家部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一邊偷看他們這邊,一邊小聲地交頭接耳,見他看過去,又手忙腳亂地裝作正在認真訓練的樣子。深知自家部員對八卦的熱情,手塚不用猜都知道他們在討論些什麼,不覺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