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涼夏態度很謙虛,“有嗎?長得漂亮還不讓人說啊?”
幸村精市嘴角又抽了,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你可以稱讚我英俊帥氣。”
櫻井涼夏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在幸村精市冷颼颼的目光中收聲作嚴肅狀,“好吧,你一點都不漂亮,你是英俊帥氣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哦,對了,我叫櫻井涼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
因為病服比較寬大,穿起來本來就不怎麼看得出來曲線,再加上這人長了一張雌雄莫辯的漂亮臉蛋,櫻井涼夏一開始真把他認成女的了。後來覺得這人反應很好玩,頓時惡趣味了。
幸村精市繼續嘴角抽搐,“……”
一向都隻有他耍別人玩兒的,現在他這是被別人耍了?幸村精市心情很微妙。
見美人不說話,櫻井涼夏一手搭著欄杆撇撇嘴,“美人不理我,我好傷心,不如死了算了~”話音剛落,竟然一手撐著欄杆輕盈地跳上去了。
幸村精市臉都白了,他反應極快地上前一把抱住櫻井涼夏的腿,身體往後仰。櫻井涼夏本來隻是開個玩笑,哪知美人反應那麼大,一時沒站穩,重心後移……
沒想到沒摔痛,身下有人悶哼了一聲,下一秒那人極快地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雙眼冒火。
幸村精市正想開口說什麼,有人比他更快更大聲,“你們在幹什麼?!”幸村精市一抬頭,就看見天台門口站著幾個熟悉的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櫻井涼夏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從地上爬起來往門口看去,“哥哥,樺地君,手塚……忍足君?你們怎麼在這裏?”
跡部景吾皺著眉頭大步走過去,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拍了拍她背上沾的灰塵,轉過頭冷聲說,“不知道立海大的幸村君剛剛想對本大爺的妹妹做什麼?”
“我――”幸村精市憋了一口氣,有苦難言。雖然說剛剛那姿勢確實曖昧了點,讓人想入非非了點……但你們這麼多人看色狼一樣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
櫻井涼夏一看這氣氛不對,知道玩笑開大了,趕緊抱住跡部景吾的手臂撒嬌,“哥哥,你們認識啊?”
跡部景吾低頭看了她一眼,又抬頭看幸村精市,旁邊的忍足出聲,“青天白日,幸村君把一個女孩子壓在身下,難道不應該解釋一下嗎?”
他這話一出,在場除了樺地仍是一臉木訥,其他人的臉全都黑了。櫻井涼夏的反應更直接,轉過頭就踢了他一腳,“忍足侑士,你欠揍是吧?”
忍足侑士頓時彎腰作委屈狀,“涼夏,你下腳真不客氣,我的腿肯定腫了~”
櫻井涼夏翻白眼,“活該!”
等櫻井涼夏轉過頭去,忍足又恢複了一副優雅貴公子的模樣,還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手塚――剛剛涼夏叫他忍足君,卻叫他手塚,忍足心裏很不是滋味。
手塚直接沒理他,挑釁白做了,忍足鬱悶得吐血。
櫻井涼夏趁著事情還沒有更糟糕的時候趕緊解釋,“這是個誤會,幸村君以為我要自殺,所以才……”
“自殺?!”
跡部和忍足的臉色同時一變,手塚雖然心裏一跳,但他不知道櫻井涼夏曾經自殺過,聽見“以為”就知道事情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反倒是被兩人的反應嚇了一跳。
櫻井涼夏抖了一下,被幾人視線盯得頭皮發麻。這時幸村淡淡地解釋,“這位小姐說不如死了算了,然後就跳上了欄杆,我以為她要自殺,就把她攔下來了。”
跳上欄杆?幾人往邊上一看,齊齊一寒,這裏可是二十三樓,要是掉下去……
見幾人臉色發白,隱隱帶著後怕,知道他們是擔心她,櫻井涼夏心裏一暖,趕緊解釋說,“我跟他開玩笑的,我沒想自殺,欄杆外麵有個小露台,就算真掉下去也沒事的,不信你們去看~”她隻是想像以前一樣坐到欄杆上去吹風,順便開了個玩笑,哪知道會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