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離著呂臨清這麼近才讓他發覺的,如果不是有著高深的秘術宗法,那就是對方的修為遠遠的高於現在的自己。
如果是後者,自己早就應該遠遠的逃走!
真是該死,難道這多半個月,在安逸的南荒大地上奔波勞累,讓自己的神經也遲鈍了嗎?
在黑暗凶冷的蠻荒,這樣的錯誤能讓自己死上一百次!
雖說剛才激戰,小心謹慎的為了避免氣息外漏,強製催動如意造成自己的元力有點枯竭。
但這不是理由!
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有多少同行的探險者,就是因為苦戰後短暫平靜帶來的懈怠,讓他們命喪蠻荒。
現在他們的屍體也隻能安靜的躺在那,等著腐爛或者蟲蟻的吞噬!
死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而你,呂臨清,現在還不能死!
呂臨清全身的肌肉繃緊,渾身僵硬,冷汗已經把後背浸濕,雙手緊握成拳,他的指關節也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他強忍著元力枯竭帶來的虛弱感,從容鎮定的轉過身來,他甚至聽到了身體裏骨頭因為僵硬而摩擦產生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對麵是一個身著淡青色宮裝的絕美婦人,看上去仿佛三十多歲,又好像二十餘歲風華正茂的樣子。
波浪般的烏黑濃密的秀發披散在雙肩,肌膚白皙柔膩,眉如遠黛,鼻梁小巧,唇紅齒白。
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目光,仿佛充滿了無盡的幽怨與哀愁,楚楚動人,就像幽深的潭底,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深陷進去。
她的身上自然的散發著一股柔媚誘惑的風情,就那樣的嫋嫋婷婷的站著,如果在外界俗世的城池,足夠讓所有的男人為之瘋狂。
呂臨清目光剛一碰到身前的女子,隻見晴空一道霹靂,雙眼就要一黑,還以為大白天見了鬼了,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我去,這不跟那個誰一模一樣嗎?!特別是那雙眼睛!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那被折磨的********,慘不忍睹的記憶!
強忍著落荒而逃的衝動,呂臨清又仔細的看了看,長舒了一口氣。
“幸虧不一樣,幸虧不一樣。不然我也別逃了,就地等死吧!”
可是五小隻就不一樣了,幾個一個個的麵露喜色,這回終於有救了。
而小蛇雖然驚喜,但臉上卻愁容滿麵,它的心裏正泛著嘀咕。
老媽這回把我弄回去,是要把我做成皮條還是腰帶啊!
不要叫表象所迷惑啊!可憐的少年!
雖說小蛇使勁掙紮,但呂臨清可不敢大意,絲毫沒敢放手,這可是自己現在的護身符啊!
“公子難道在哪裏見過妾身,為何臉上神情這般古怪?”絕美婦人微笑著疑惑道,笑容帶著淡淡的甜美的味道,真的是要顛倒眾生!
“咳…咳…,這個……,額……,沒什麼,不好意思啊,在下剛才認錯人了。”呂臨清尷尬的刮了刮鼻子,作為掩飾。
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眼前的婦人很像記憶中的某個人後,呂臨清的緊張感反而逐漸的在消失,神情說話也自然了些。
但他仍然默默催動自己周身元氣運轉,快速的恢複自己的戰力。
“公子不必緊張,妾身並無惡意,來到這裏隻是想接回這幾個調皮的孩子。”
絕色美婦眼波溫柔,更加的和藹可親,看著呂臨清說道。
言語間竟隻字不提剛才呂臨清與南荒警備司五人的激戰,這婦人在這林間自由走動,想必也是修煉日久,法力深厚的大妖。
想來小蛇平日裏自由散漫,但毫發無損,這婦人肯定也是暗中遠遠的觀察保護。
自己從捉住小蛇到休息到激戰再到最後四小隻出來,自己一直沒有發現美婦人,也沒有感覺到神識的任何波動,隻說明這婦人的境界肯定在自己之上。
呂臨清心下凜然。
如果她真對自己有殺心,從開始到現在有很多的機會,自己就算是逃肯定也是萬分艱難。
好在剛才與那五人小隊的激戰,自己並未使盡全力,留有不少強大的倚仗。
永遠不要向任何人暴露你的底線!
這是呂臨清在蠻荒血腥的廝殺中得出的一條鐵律。
真要是與這婦人對上,自己境界雖低,卻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隻是不知道這婦人究竟是何等境界。
可不要太高啊,若是等階太高,對自己完全碾壓,上麵那些話,豈不是啪啪打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