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重傷之人,在台上急衝而下,這一股衝力再加上傷者本身的體重,常人根本無法可以輕易將其接下,而燕水青隻是微微一晃而已,可見燕水青絕非普通的練體士,難道又是一個練氣士?這便是台上兩人為之側目的原因所在。
無知大陸上不是沒有年經的練氣士,但火焚山脈地區卻並不多見。雖然燕水青被苦海困了不知多少歲月,但麵容卻與他當初相差無幾。相比之下,他的外表看起來比他手中的意司還要年輕的樣子。他這年輕的麵容,也曾讓將他收下的符老大為聽驚。因為當時,他在萬劍殿上可是長發披肩,而且下意識地遮去麵容。一翻梳洗之後的年輕模樣,當時便讓符老驚歎不已。不過當符老試過他的修為後,這份驚喜便被迅速抹去。
符老雖然知道他毫無半點修為,卻沒有追問他為何能夠成為萬劍宗的執法使者。符老沒有追問的意思,他自然也不會主動說出來。相反,符老一如當初所言,這兩個月的時間,都在教授他關於符道方麵的知識,而燕水青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正如符老所言,他非常適合修習符道。
雖然符老教授他修習符道,但燕水青卻並不感激符老,隻因符老在教授他符道之前曾在他體內種下一道利害之極的符術。這種符術名為“腐心符”,“腐心符”並不是一種單純的符術,而是符術與驅蟲術的組合。將一種名為“腐心蟲”的幼蟲用符術打入他的體內,這種幼蟲名為腐心,可見其利害之處,平時並不會主動發作,一旦施術之人牽引,此蟲便會開始侵食受體之人的心髒,直至受術之人的心髒便侵食幹淨痛苦而死。而被打入“腐心蟲”的受術者,隻要身處萬裏之內,必然會無法逃脫施術人的控製。
符老的解釋很簡單,他不放心燕水青,怕他會悄悄地溜掉。當然,如果燕水青表現良好,沒有逃跑之心,他會將腐心蟲從他身體取出來。這種近乎白癡般的解釋,燕水青自然不會相信。而他表麵上的那副言聽計從的唯唯諾諾神色,估計符老也不會相信半分。出於對自身符道的自信,符老並不關心這些,反而如當初所言,認真教授燕水青符道。燕水青受製於人,自然也沒有第二種選擇,估且聽信符老之言,也安分守已地學習符道。
本來他並不關心常家之人的生死,甚至有點讓其自相殘殺怠盡之意,但意司那股堅毅的死勁,還是感動了他,所以一向明哲保身的他,破天荒地接下了這個爛灘子。而且從意司與丁和風兩人的對話之中,他隱隱聽出一些苗頭。或許是感同身受之故,讓他變得毅然起來。
“謝謝!”意司掙紮著從燕水青中手中站起來,隻留下兩個字和一個感激的眼神便用長劍撐起身軀,繼續走向期戰台。看著眼前搖搖欲墜的背影,燕水青皺著起眉頭,他雖然為意司的執著所感動,卻不得不承認意司的愚蠢,明知不敵還死撐,似乎不是明智之舉。
“算了吧!”下意識地,他將站起來的意司一把拉住,“你不是他的對手,何必非得枉送生命?”
意司聞言,回目看了一下燕水青,蒼白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感情,緩緩而道:“你不是我,你不知道!”說完便欲掙脫燕水青的阻撓,繼續走向期戰台。讓他意外的是,燕水青並沒有放手,意司用力扯了扯之後,卻始終無法掙脫燕水青的阻撓。
“我知道!”當意司微怒地回轉身軀之時,燕水青報以會心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是這樣過來的!”
“那你為何還要阻止我?”意司怒容一收,不解地追問一句,“既然你知道我心所想,為何還要阻止我?”
“如果我是你,我會尋求更好的方法來解決此事!”燕水青微微笑道,“比如尋求有力的助手來解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