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寺作為先知大陸五大勢力之首,建築麵積之大,自然非同凡響。前山到後山,前院至後院,連綿數百裏。其間,山峰無數,異洞無數,幽穀連綿,各種殿堂數不勝數。
此處的山脈又名前世山脈,數十萬年前,這隻是一處普通的山脈。前世寺創立之初,始創者用大神通將整個山脈拔地而起,懸浮於萬尺高的天際。並用巨型法陣將整個山脈保護起來。
入山之路,是一條玉石鋪就的階梯,環山而上,一直消失於雲端。故此,這入山的階梯,又被喚作天梯,或者天路。所以,前世寺又有雲端之城的稱謂。
將整個山脈懸浮於天際,這得多大的神通?而且,前世寺的護城大陣,將除了入山通道之外的地方全部封鎖起來。任何遁術,任何神通都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地通過這大陣的封鎖。故此,要入得前世寺,隻有這條天梯。要出前世寺,也隻得這條天梯。
天梯的入口處,因天外魔君之故,再也沒有往常的平靜,時常會有其他勢力之人登門拜訪。把守山門的弟子,也沒有往常的清閑,變得忙碌起來。這不,剛剛才送走神機道長一眾,又有另外一眾人尋上門來。
如果隻是一般的勢力,駐守的弟子還可以自作主張,遣散來人。一旦有五大勢力的人夾雜其中,這些弟子便必須向上彙報,等待上麵的決定。在上麵的決定下來之前,這段時間的等待,難免會讓一些急躁之人怨言幾句。怨言歸怨言,鑒於前世寺的勢力大,卻無一個敢惹事之人。
“南宮主,對不起!”為首的駐守弟子看了看手中某物,臉露為難之色,“上麵剛剛傳下命令,半月之內,任何人等皆不允許進入本寺。”
“我們誠意投貼拜山,左等右等隻等得如此一句,你們前世寺是否要給個解釋?”來人之中,正有南宮離一眾。南宮離尚不曾回話,急躁的滄天柱首先不滿,叫嚷著,“前世寺何時變得如此勢利?難不成真的做賊心虛?”
“請滄施主注意一下說話的態度!”為首的弟子似也不滿,臉上為難之色一斂,“這裏是前世寺,不是你們離火宮,由不得你在此放肆。”
“我就這個態度,”滄天柱脾性如此,安能收斂,“並非我想放肆,我們千裏迢迢趕到這裏,你們一句話便將人拒之門外,至少得給個解釋吧!如今連個解釋也沒有,不正是做賊心虛,還會哪般?”
“就是,”旁邊也有人和應道,“知道你們前世寺勢大,但給個解釋總是可以的吧!如此不清不楚的一句,你讓人如何相信這裏麵沒有貓膩?”
“信不信由你!時師兄,別跟他們廢話了!”為首的弟子正欲反駁,旁邊一個年長的老僧沉聲道,“滄施主,如果你一再放肆,別怪我們親自出手送你下去。”
“笑話!”滄天柱朗聲笑道,“那你出手送我們下去好了!”
“小柱子不得放肆,”南宮離見前世寺態度堅決,知道耗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隻得出言攔下滄天柱。轉向客氣說道,“大師勿怒,南宮教徒無方,還請見諒一二。既然上麵如此傳話,南宮也不便強人所難。有機會請大師轉告靜滅禪師,就說南宮來過拜訪便了。”說完,再客套幾句,便帶著離火宮一眾人轉身欲去。
“南宮小子,就這般離去?你千裏迢迢來到前世寺,不想再次見見這天外魔君?”南宮離方行幾步,虛空中突然傳來一把聲音。聲音不大,不溫不火,節奏也不強烈,卻極是清晰,一字不漏地鑽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你是?”南宮離實時愕然,轉而喜悅,畢恭畢敬問道,“可是畢前輩來了?”
“算你小子還有我心,”來人嗬嗬一笑,卻沒有現身的意思,“戒律堂的靜寧小子怎麼下這般命令?前世寺向來不拒拜訪之人,你們是否傳錯意思了?”
這句你們,說得自然便是前世守山門的駐守弟子。而且,堂堂前世寺的堂主竟然被其稱為小子,來人不是瘋子便是大有來頭之人。再見南宮離對來人畢恭畢敬的態度,更蠢也可以想象得出,來人的身份並不簡單。
為首的弟子麵色微變,下意識客氣幾分,忙問:“前輩可否現身一見?”
“畢前輩?”年長的僧人輩分雖然不高,見識卻不淺,南宮離一句畢前輩,其實內心已經有所猜測來人的身份,臉上的從容已經不見,同樣客氣無比向虛空行了一禮,“可是畢天華前輩來了?”
畢天華?在場諸人聞得老僧之問,無不臉色大變,對著聲音出處肅然起敬。畢天華的容顏或許沒有幾人見過,但某名卻響遍先知大陸整個修練界。畢天華出身不詳,成名之後一直列入先知大陸三大散修之列。也是三大散修中,唯一藥劍雙修的修士。
三大散修是先知大陸上的一個神話,憑一已之力,便足以抗衡五大勢力中任何一方勢力。如此人物,自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出現在這裏,如何不叫在場諸人驚喜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