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秀秀的擔心確實是多餘的,爹娘早就知道了,她娘親甚是開明地對她爹爹說:“老爺,你難道還看不清楚麼,我們兒子愛上的是位怎麼樣的姑娘,穆老爺子的一番心思你還不了解,當初他為何不讓秀秀跟你姓,要跟我姓,就是怕你樹倒猢猻散帶上她,事實上她跟我姓也沒多大好處,我是你夫人,唯一的好處就是我會當她是親女兒一樣照看她,既然律兒喜歡她,咱們便成全,你想你兒子一輩子光棍兒啊?”
這些年胡正卿滿腦子都是國家大事,也沒空來關心這個兒子,而且這個兒子一向不大孝順,現在閑下來,是該管管他了,老大不小了還不成家,這是對不起列祖列宗啊!胡正卿略微想了一下,覺得夫人說的很有理,就點頭答應了。
“果真是我們老了,他們小年輕的愛怎樣便怎樣把。”他現在不用擔心國家大事,想著回頭給他們辦一場婚禮,他們胡家最講究的就是顏麵,兒子娶媳婦,自然要風風光光,體體麵麵的。
秀秀回到胡府,第一次感到別扭,她覺得爹娘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但又看不出是哪裏不對,隻聽她爹爹寬慰地說了句:“以後管著胡律一些!”
爹爹這麼一說,秀秀立馬就領悟了,看來這個事兒已經有人先搞定了,這個人一定就是她英明的娘親。娘親真是位善解人意的娘親,她以後要孝順她一些。
洗風接塵,吃過飯秀秀與胡律在院子裏坐了一會兒,消了消食,聊了會兒天。沐浴之後,秀秀便有些糾結。先前她住的那間屋子已經被胡律改成了書房,客房她也睡不習慣,娘親一再暗示,說已經為他們新換了被子,但她還是有些糾結。
前些日子在蘭亭被胡律折騰的有些怕了。原本接吻很溫柔的一個人,房事上竟然一點都不溫柔,她有些錯看他了。男人骨子裏還是有些不管不顧。對於這件事,胡律自己也反思過,他反思到最後,還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不是他不溫柔,而是因為秀秀滋味太好,他怎麼吃也吃不夠。
十六的夜晚,是個難得的滿月。秀秀沒辦法,又被胡律逼上了床,秀秀怕癢,但胡律總喜歡撓她,撓著撓著兩人又親到了一處。
“秀秀,你這是在害羞麼?”胡律溫雅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格外溫柔好聽。
狐狸精!秀秀不答話,她能說自己困了麼?這人整晚纏著她說情話,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隻聽胡律又說:“乖,別怕,這件事情,又不是沒有做過,這麼扭捏這什麼,你以為你躲得過?我們本就是夫妻。”
秀秀此時的臉比熟透的蘋果還要紅,都紅到脖頸了。還好是在夜裏,胡律看不見。
十三歲那年輕薄了他,一句話也沒說。十七歲真真正正與他在一起,這種時候就應該什麼也不做。這樣才對稱。
今夜,胡律抱著她在懷裏,聲音有些暗啞,有些隱忍,有些期待,有些難捱,他說:“秀秀,我要你,你給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