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之後腦子裏便又是一片空白——恍惚之中,好像還是睡著了啊。
“姐姐!姐姐你倒是醒醒啊!太陽曬屁股了!姐姐!!”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個聽到的居然是阿寶催我起床的聲音。
“啊!!”
以及被一雙小手推到床下的痛覺。
……坑姐的娃,估計我是被他這麼鬧騰吵醒的吧。
“師傅,你終於醒了?”我揉了揉發疼的後腦勺,一撇嘴角,完全不想回答他的話。
整天這樣跟來跟去關心來關心去的,也是會煩的好吧。再說了,醒不醒他看不出來啊!
雖然這種關心並無惡意,但有些時候聽著就覺得煩。
“咳咳、咳……”他臉色蒼白地輕咳幾聲,完全沒有因為我的無視有任何怨言。
……其實,他也是挺好的啊。
話雖如此,看著他蒼白如紙的臉色,我的良心稍稍顫了顫——估計這家夥幾天都在不眠不休地照顧我?雖然不知道我到底昏了幾天,但至少還不是那種自私到什麼程度的那種。
……
“那……話說,我昏了多久?”我頓了頓話音,問道。
“差不多有兩三天了?”他聞言擰了擰眉,道,“師傅你的力量果然還是不夠啊,雖然現如今大多數修仙者使用綾珣也會體力透支,但還不至於昏厥個幾天幾夜不是。師傅你……”
“打打打打打住!”我忙道,“綾珣是個什麼鬼?!”
“啊,就是師傅你身上的那把神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它會再現,不過……”
神、神器?
一捕捉到關鍵詞眼兒,我直接對白沉靈之後的話充耳不聞。想想我是攢了多少的人品,半路都能撿到一件神器!這是連做夢都會笑了好麼!
“對了師傅,這把劍還是你前世殺了師娘用的那把,所以……不到非要用的時候,還是別抽出來了。師娘可能會條件反射……”
師娘?阿寶?!
我這才反應過來。轉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正毫無不適地玩著那把神器,還——玩得不亦樂乎?
喂,幾天前還昏得像半死不活一樣,現在居然——又這麼有精氣神了?
我有意無意地朝他瞥了一眼。
白沉靈當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汗顏道:“可、可能是不太穩定之類的……”
“……”
這是在替那個變態辯解還是給自己打圓場?
“對了,師傅,要不你在休息會兒,我還有事要忙……”
“隨你……”我剛想甩甩手讓他一邊去,卻猛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等……等。”
“嗯?”
白沉靈本來腳都踏出門半步了,聞言便又乖乖地退了回來:“怎麼了?”
“我昏迷的時候……你有沒有我幹什麼?”
“哈?!”白沉靈猛然一怔,結結巴巴地解釋著,“不不不是的,師、師傅你相信我!我、我好歹也不會趁人之危!!我、我上輩子已經——我我不會的!”
“……”
誰能告訴我這小子在說什麼?
“那個,可能是我表達有問題。我就是問問,你有沒有幫忙給我渡靈力什麼的?”
白沉靈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畢竟你是我師傅,而且也就一點靈力……沒事的。”
臉色那麼蒼白,還說沒事?
我撇了撇嘴角,但也沒捅破就是了。
見我沒什麼動靜,白沉靈顯然也不想在杵在這兒耗時間了:“那……我先走了……門派裏大大小小的事……很多的……”
這家夥說白了就是一遇到尷尬的事情就找借口開溜是吧!不過也無所謂了:“順道把這小子也帶上,我怕被他折騰死。”
“得令!”
這回答應得倒是挺爽快的。
我眉角一抽,然後重新躺回床上。雖說是睡意全無,但至少還能整理整理我在昏倒前的思緒。
事情太亂太雜,完全反應不過來……
首先就是,又被那個變態給騙了。
其次,有沒有被那個變態吃豆腐。
再者,阿寶和那變態到底什麼關係。
——好吧,我承認最後一個跟我昏迷前沒有半毛錢關係。
其實,我現在才覺得奇怪,當初為什麼會有這種條件反射。為了一個跟毫不相幹的人差點拚上自己的命,值得麼?——其實當初就有想過,可能是出於良心。但現在想想並非如此——畢竟我良心被狗叼剩下多少簡直不言而喻。
所以做這事究竟意義何在,我也不知道。
不,與其說是不知道,倒不如說是搞不懂,畢竟對我也說,這也隻是一種很模糊的概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