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悸地咽了口口水。
敢情我剛才是穿過了這麼危險的一個地方?!……可我是該慶幸安全穿過樹林,還是該慶幸沒從懸崖上掉下去?
“誒,這衣服怎麼穿啊?”
“……”他眸光一閃,手指似乎不自覺地曲了曲:“你……不會自己穿麼?生活能力不能自理還是?”
我聽著眉角一抽。
——我特麼這衣服搗鼓了半天沒看出那段是頭哪端是尾!這我才問你的好吧!以為我想啊?!
看著他有些悵惘的眼神,我撇了撇嘴角,繼續擺弄那件衣服的頭尾。
說是外衫,其實我真臉一個領口都沒看見,袖口、領口什麼的,完全就是同樣的尺寸好不好!還有——這是套的還是披的?
仙雲門的服飾其實是很簡單的,平時一條裙子就夠了。就算是外套,也是很寬鬆輕薄的那種。再加上平時一直嫌麻煩,也就隨隨便便地套一件而已。
然後現在……
懵了。
“我說……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嗯?”我聞聲放下手中的外套,轉頭看他。
他瞳色一黯:“我的意思是……你這輩子的名字。”
“……”
這是想讓我再把那個無比草率地名字說一遍麼?
“謝一,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一。”我抽了抽嘴角,雖然完全不想說。
但——
怎麼著他也是我目前唯一的依靠了,尤其是之前聽到他說的之後。
沒別的,就是慫!——我慫我自豪!
“謝一、謝一……”他喃喃自語幾遍,突然啞然失笑。
然而這種笑容在他青白色的臉上卻顯得特別難看。
關鍵是瘮人!
打個比方,半夜三更的,一個臉色慘白的人突然出現在你麵前,什麼都不說,就一直對著你笑……你會理解我的。
“算了,看在你把名字告訴我的份上,幫你穿就是了。”他一把拿過外衫,然後直接掛在了我肩上,“完事兒。”
“嗯?”
我聽著一懵。
“說告訴你這衣服是用來穿的了,就是披肩上的,純粹用來裝X的。”他露齒一笑,我一時被噎住,竟然無言以對。
感覺這衣服還是當被子實用點,裏麵一件白色,外麵一件黑色的,真的奇怪的無法描述……黑白配?
那也要看款式之類搭不搭吧。
“……好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了,大不了你也會問我一個問題唄?”
“你的名字。”
他聞言一笑:“忘了。”
“……”
又著了這家夥的道了!
“我看一直待在這兒也沒意思,要不先回樹林?”
“你想幹嘛?”
我條件反射地後退幾步,怕是這家夥又在想方設法地甩我了。
“不幹嘛,天氣馬上轉晴,我不喜光。不過你要繼續待在這兒我也沒意見——提醒你一句,懸崖之下,煞氣最重。”
無比“善意”地提醒完一句之後,便不再有何回應。
“……”
沒良心、不厚道、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