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女孩聞言驀地一怔，等反應過來之後臉上便是一陣青一陣白。
她捏緊手中的長劍，說話時竟有些口吃：“妖、妖孽！休得如此輕佻！我、我才沒有喜歡你！”
他撇了撇嘴角：“臉皮真薄。”
差點忘了，這人的嘴是挺溜的，還特喜歡摳字眼，每次沒要把人懟得無話可說才肯罷休。再說這小丫頭估計也是第一次出來，未諳世事，一碰到這種情情愛愛的詞眼就不知所措了。
說起來，還真是臉皮薄。要換做我，先看臉，其他再說……當然前提是有人要有人對我這麼調戲才行……咳，那個混蛋不算是個人。
“那我們一沒招惹你，二沒惹什麼事兒，又為何要對我們窮追不舍？”
那女孩不由漲紅了臉，斷斷續續地懟回去：“因、因為你們這群禍害人間的妖孽，都、都該被誅滅！不讓你們禍害人界！”
未料他的臉色陡然變得猙獰，冷笑道：“說得倒是冠冕堂皇，所以這就是你們亂殺無辜的理——唔……！”
我見氣氛越發詭異，連忙抬手捂住他的嘴。隻不過還沒打斷地及時，人話都說出去了大半。再看看剛才那小丫頭，正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丫頭果然還是太嫩了點，原本好好地除隻小妖小魔啦，結果一不小心惹上了一個性格陰陽不定的人還不明所以地被他吼了一頓，換做誰都會反應不過來的吧。
更何況原來還是要來“滅”了他來著的……
我合上雙眼，卻發現嘴角怎麼也翹不起來——心中仿佛有一股苦澀蔓延，我一陣恍惚，愣了半晌。
“別、別扯開話題！我、我……”
“怎樣？”他猛地拍開我的手，冷眼看著她。
“……”我自覺地退到一邊，一邊揉著自己的手肘，一邊狠狠鄙視他——剛才還跟見了自己媳婦一樣興奮得要死，現在倒像直接變了個人似的……這性格轉變你們自己體會去吧。
“你想怎樣？！”
不知是不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那丫頭忽然後退幾步，反問道。隻不過因為實在沒什麼底氣，語氣中沒有一絲的強硬。
“不想怎樣，你若是沒什麼事，就別礙著我路。”
他手指不自覺地動了動，話卻說得絲毫不留餘地。說著就想徑自離開，卻未料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
我嘴角一抽。
口是心非什麼的……隻能說自作自受。
“什、什麼？”女孩見狀，雖有一刻的出神，但還是警覺的後退了幾步。
“……該死，咳，咳咳！”他低聲咒罵著，忽然猛地咳嗽起來，一縷縷殷紅的血絲從他指縫間漏出，我總算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上前扶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