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身後之人猛地咳出一口烏黑色的淤血，好在藍芷憶眼神手速極快，黑色的衣角上隻是稍稍濺到了點。
我如夢方醒：想起來了了……剛才的那兩人……
咳，相信我，這隻是個意外。
轉頭看向那兩人，畢竟剛才被我和顧茗壓了好一會兒，臉色更顯蒼白了些，但好在目光清明，看樣子是沒什麼大礙了。
“……我們、這是怎麼了？”中年男子頓了頓話音，顫聲道。
“哦，你們啊，身受重傷，昏了好一會兒了。”顧茗連忙上前扶起兩人，不緊不慢地回答著。
“你們……”他眸光一閃，忽然掙紮著想要跪倒在我們麵前，得虧沒什麼力氣，再加上有顧茗扶著做不了什麼動作，也隻得嘴裏不停地說著“感謝仙人搭救”“今日之恩往後絕對會銘刻於心”之類的。
我並非那些淡泊名利的人，看著他們這麼感謝我，心裏早就爽翻了。但跪拜就真的不至於了，況且就他們那身體狀況，估計也支撐不了。
順道，這兩人也不問問我們是什麼來頭？沒準兒是害了他們的那些人呢？
“程老爺，您不必多禮……”相比之下，小丫頭的反應比我還要激動，顯然是第一次被人感謝，臉紅紅到了耳根子。不過，這事兒也的確不是她做的，臉皮薄臉紅也說不定。
別那麼看我，我也沒說是我——綾珣，是綾珣！
“那個，您能先……”
“你們不是早就來過了麼，上一次不是險些全軍覆沒麼？！不是還把我兒子的命賠進去了麼！還來幹什麼？！”顧茗剛想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便被他身旁的一中年婦女給打斷了。聲音無比冷傲，小丫頭一時被嚇懵，語無倫次的解釋著：“那個……此事已經關乎到了仙魔二界的……我們，我們還是要……”
“哦，原來我們的命還是不值錢啊。”她依舊咄咄逼人毫不鬆口，“就因為關乎到了你們修仙之人的事，就要開始好好管了？那是不是、是不是沒他們的事兒，我們的命就不值錢了？！你們就沒必要再來冒這個險來管了？！”
“……”
好、好強勢……
我不由一陣狂汗，這大姐氣場實在太彪悍，像顧茗這樣軟綿綿的小白兔性格，怎能麼可能說得過。那麼我就更不可能了，“該慫的時候就得慫”一向是我的做人準則——比如這次。
“落至你可先閉嘴！……”那中年男子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但言語之中卻明顯透出一股小心翼翼、怕惹得她發飆的感覺。
“這位仙人，其實對於先前的事，在下也覺得你們前我們一個交代……”
眼見著顧茗蒼白如紙的臉色，我輕歎一聲，估計在場也隻有我一人能幫這丫頭懟回去了。
便正色道：“我們沒那個義務幫你們。這並非說是你們的命不值錢，好心好意幫你們，到頭來險些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你以為我們很想？況且這事本就不是這丫頭一個人該做的。仙神魔三界的關係誰都捋不清，她這隻是好心幫你們，順道救了你們一命。結果到頭來，居然還被你們先一陣不分青紅皂白地責罵。嗯嗯，我們很想，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