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能說是厭惡。
“我——我——”雖說看不見她的神情，但基本可以想象。本來就是個不諳世事、單蠢又正義感爆棚的小丫頭，結果一出師門破事兒接二連三一大堆，絕對處理不好。
所以嘛，一時心急，忘了考慮別人的感受了。
不過照這人的性子，也算是自找的了。
“誰說我要跟他在一起的……隻是——”
“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釋了。時間差不多了，後會有期了。”
鈴音清脆，可兒站在門口朝我倆一笑：“希望下次再見，姐姐你能強一點~”
她捋了捋自己的紅紗，轉身揚長而去。
等等！敢情……這是靠腳走回去的？！
“……下次穿多一點。”
“知道知道~”她揮了揮手，身形漸小，最終隱於遠處的森林之中。
半晌，我終於擠出一句：“你這說的……有點打不著調吧？”
“一副公鴨嗓，就別說話，慢的招人嫌。”
“又不是天生這樣的！”
一句話梗在喉口，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前、前輩……”半晌，顧茗忽然從門口探出頭來，“那個……剛才我說得會不會太過了點？”
“嗯？”這話不應該對藍芷憶說麼。
“那個……剛才是我被逼急了……”
所以說，這丫頭磕磕巴巴地究竟想表達什麼？她說的藍芷憶，管我什麼事？
“前輩，您……臉色好像不太好？”
廢話，著涼重病能好麼。
我撇了撇嘴角，這忽視藍芷憶，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還是真的沒看見。
“你不用搭理她，反正也是自作自受。”藍芷憶忽然一手擋在我們之間，臉色可以說是非常難看了。
終於沉不住氣了？嗯，還不算太晚。
“誒？你……”話音一頓，“怎、怎麼了？我剛才有說錯麼！你——”
看著他眸中閃過的殺機，顧茗後怕地退了幾步，道：“真以為我會對你動心？先撇開別的不談，光是我們相識的時間就夠短了，還不足以到深知的地步，連相知都未必。再加上你——”
“你們就消停點吧……”我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這丫頭到底想表達什麼啊……扯了一堆讓人費解的詞，要想表達“我們不熟”直說啊，四個字——被她說的跟什麼一樣。
行吧，我收回之前說她單蠢的話，至少說的話還是挺裝X的。
藍芷憶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然而到頭來還是一個字兒沒擠出來，“黯然神傷”地閃身走人了。
“……”
算了，我也沒什麼想說的了。
“……前輩？”小丫頭咬了下唇，“那個，您昨晚是受涼了麼？嚴重麼？”
“沒事。”
“可您臉色越來越差了……”
還不是被你倆急得，我這看的都快憋死了！
也不知是不是見我臉色不對，她忙扯開話題道：“前輩，您有沒有覺得，今天早上——太安靜了？”
“什麼？”我微怔。
“太——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