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你事兒了。再見!”我眉角直抽,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臂。整的跟大戰在即一般,到頭來隨便打打就能全身而退。
簡直耍人啊!
“……”他眸光一黯,不由有些失神。
“你這個賤人!居然也會勾搭的人了?!”一道猖狂的罵聲直刺耳膜,我隻覺一陣寒意直躥背脊,條件反射地轉過頭去。
看不見人影,隻傳來一聲聲不堪入耳的叫罵聲。真的很難想象一名出身名門的女子究竟怎麼知道這些詞兒的。
“……慕樰?”白沉靈眉頭微蹙,“她怎麼會?……”
“什麼會不會的,你真當我會那麼無理取鬧,有事沒事打別人幾記耳光?”我撇了撇嘴角,“真以為我手不會痛?……話說她身邊那丫頭到底什麼來頭?”
“這我也不清楚,還是該問師傅。不過她似乎是受製於慕樰,經常是敢怒不敢言。”
“……嗬,被打也不還手?”
那這丫頭未免也太可憐了點。
雖然不是很想多管閑事,但光聽著那聲音也不免覺得疼。更何況慕樰還是一時被嫉妒衝昏頭腦,下手更不可能有任何理性可言。
再加上那小丫頭柔柔弱弱的,更不可能有還手這一說了。
“師傅,先走吧。”
“嗯?”
“別人的事,我們插手也未嚐能改變什麼。”他的眸中牽出絲絲悵惘,“這不是你教我的麼。”
我微怔,一句“我什麼時候說過”險些脫口而出。
“先走吧。”他依舊機械似的重複著一句話。我頓了頓,忽然鬆開他的手。
“師傅?”
我頭也不回:“我去找那小屁孩!鬼知道又會惹出什麼破事來。”
真是,一個兩個折騰得我簡直亂死,都折騰出幻覺來了。
……幻覺麼?
幾張枯葉飄飄悠悠地從樹上飛落,落在平靜的湖麵上激起淺淺的漣漪。說來也奇怪,明明一旁的溪水水流那麼湍急,為什麼這片水麵就這麼靜。
“……眼熟啊……”我蹲在湖邊,低聲自語道。水中隱約倒影出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容顏——什麼都沒變,隻是那對瞳仁中,多了幾分死寂。
……我什麼時候成死魚眼的?我怎麼不知道!
想想剛才那道轉瞬即逝的人影,我不覺惋惜。長得這麼好看的人,怎麼一個兩個都不肯多留一步。哪怕是幻覺也會有忽然回神的時刻好麼!這種既真切又虛幻的感覺真是看得我憋悶。
見到他的那一眼,確實是有片刻的愣神。如今回想起來,還真覺得眼熟。隻是在我那一丟丟腦容量中,是真的找不到一星半點關於他的記憶。
至於前世今生那一說,可能是今年最爛的搭訕理由。
餘光忽然瞥見手腕上的那串手繩。說起來,自從莫名其妙出現在我手腕上之後,便怎麼也取不下來,而且動不動就發燙發熱,整得像是動不動就會炸一樣。
黑繩中間係著的那顆晶石忽明忽暗,也不知意義何在。入了夜這麼一小顆東西也不能照明,指不定還會自己嚇自己。
……咳。
眸光一閃,湖麵倒映著的那張臉似乎隱隱有些變化。我一怔,凝神細看,那張臉果真開始變得細膩柔和,竟多了幾分傾國傾城地姿色。再看瞳仁,居然掠過淺淺的金光。
“嗯??”
我險些又栽倒水裏。
湖麵又激起層層漣漪,再看,那副容顏果真又變回了我這樣的普通樣貌。
……
其實之前那樣子,也沒什麼不好的啊。
(近日狀態不佳,可能連著幾天都一千左右,抱歉,大約周末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