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遠點!”
眼見著他臉越發湊近,我下意識地後退幾步。還未等他有所回應,便聽到一道尤為清脆的聲響。
“聽到沒有,離姐姐遠點!”
“……行行行,那就不打擾你們了。”白靈澤苦笑著撫額,“神器你還是先拿著,至於這把,我收了。”
不及我所反應的時間,他便收起憶茗,大搖大擺地走入那條通道。
“喂!你不厚道啊你!”我忽然想到還答應那女子,忙吼道。但漆黑的通道早已不見了他的身影,回應我的,隻有一地飛起的塵土。
“咳、咳咳!”我禁不住狂咳,還未等我緩過神來,阿寶忽然又扯了扯我的袖子。
“怎麼?”
“難受……”
我下意識地轉過身,隻見他正蜷在角落裏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如紙。我心不由得一顫,一把將他抱在懷中。
小小的一團趴在懷中,其實也沒那麼討厭與麻煩。
“難受……”他帶著哭腔,不停地重複著一個詞。我一時手足無措,雖然跟他也未說有多親近,甚至還能算是雲裏霧裏地就被這小子給膩上了,但看著他這副模樣……
一股強烈的熟悉感湧入腦海,卻偏偏想不起來到底跟他有過什麼糾葛。
“啪嗒!”
手腕上一陣灼痛,還未我抽出時間去關注,那顆鮮紅色的晶石已經應聲破裂,如玻璃般脆弱,借著暗暗的燭光,隱隱能看見其在地上支離破碎的模樣。
懷中的阿寶忽然不再顫抖,原本緊緊抓著我衣襟的雙手也漸漸鬆開。若無其事地將下巴磕在我肩窩上,漆黑的發絲拂過側臉,不覺又是一陣癢。
原本擰成一團的思緒像是瞬息之間被解開,腦中頓時一片清明。見著這小屁孩與方才對比鮮明的狀態,難免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故意裝的。
可剛才渾身的寒顫卻不像是裝的……興許身體上的難受倒真還好,主要的道像是痛徹心扉的傷痕。
可這麼一個小孩子又經曆過什麼??
腦中忽然閃現出一道人影,極淺的影子,轉過的側臉異常的模糊,唯有黑色瞳孔中漸漸蔓延的血色,異常地清楚。
“你……”
恍若近在眼前,我下意識地伸手去觸碰,卻又像是隔著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再無法觸及。
慢著,先讓我緩緩。
這誰??
仿佛還隔著一層薄紗,卻無法掀開。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看著腳邊支離破碎的晶石,我越發覺得不對味起來。如此的一塊晶石,之前想扯都扯不下,如今卻輕易地就碎了。況且這小子先前抖得厲害,又為什麼在晶石破裂得那一瞬忽然好了?
這種事情,再用巧合來麻痹自我,連我都不信。
況且,就是反應在遲鈍地人,也該看出來了。
姑且不管這東西先前究竟讓我忘了什麼,我就想問一句——誰能跟我解釋下,為什麼如此戲劇化的經曆會發生在我和一個四五歲的小屁孩身上?!!
(我我我我有罪……我明天補……別別別別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