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顧茗呢？”
“誰？”淩沫一怔，旋即便了然道，“哦，你說那丫頭啊。跟門派中的弟子相談甚歡呢，沒空搭理你。”
阿寶不知是見到了什麼東西，一下就從我懷中溜了出去，徑自跑開了，叫也叫不住。
……
剛才誰說得像要跟我終成眷侶的樣子的？現在頭也不回就跑了！
“小孩子而已，有什麼事能做到？還保護你，你們倆能不給我們拖後腿就謝天謝地了！”淩沫直接從我身旁掠過，“要活命就給我回正廳！這荒郊野嶺的，沒人敢保你，再加上這幾日靈沄門本就不太平，小心死無全屍！”
火氣這麼旺……我應該沒哪兒招惹你吧？
想雖這麼想，但我還是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畢竟不想再節外生枝。
“可，那小子……”
“自己管不好，怪誰？”她的語氣愈發不耐煩，“我可沒時間等你們，要麼倒是自己跟上，要麼——”
我一把將她推開。
“唔……！”小腿上一陣刺痛，我側目瞥了眼剛剛消散的黑氣，莫名鬆了口氣。
那丫頭的手下也真會挑角度，要偷襲偷襲哪兒不好偏偷襲小腿那兒。要腦子來有何用！
淩沫被我冷不丁的一推，不由有些恍惚。說起來方才我出手時也險些被自己嚇懵。興許是最近心靜了不少，一些細小的動靜也能感受到了。所幸剛才那不是錯覺，否則……
不過現在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畢竟這年頭，什麼暗箭偷襲，隨隨便便就能擋回去。要真折騰偷襲那回事兒，還是得神不知鬼不覺，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但這次的是瞎子麼。
“嘁，果然小心眼。”淩沫嗤笑一聲，怒極反笑，“果然還是不要跟某種人走太近，否則自己也會不知不覺變成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
“……”
“怎麼，我又沒說是你。”
算了，背鍋背習慣也不差這一個。畢竟我跟淩沫之間的關係確實難以調解了，也無所謂再差一些。再說，我與淩沫接下來也沒什麼交集了吧。
“你先走吧，我去找找那小子。”眼見著她還想再說些什麼，我忙出聲道，“死了也跟你沒關係！……我能自保的！”
“嘁，誰管你。”她又是一聲冷哼，揣著自己的仙劍徑自離開，很快便在路的盡頭隱去身形。
“哎，幾日不見，你們的關係又變差了呢～”
看著眼前一身紅紗的女子，我直接忽視：“我一直很好奇，你一次次地出現、一次次放言、一次次掉鏈子，意義何在？”
“哦？”她眉梢一挑，微微打理了下自己的衣裝，“上次不是在你們麵前出醜了麼？這次特地來挽回形象～”
我聞言下意識地摸了下腰間，卻隻碰到一截冰涼的劍柄。
要死……憶茗，好像是被白靈澤順走了來著。
那女子見我下意識的反應，嘲諷地一笑，道：“挑明了跟你說吧，要不是感受到那股氣息消失，我自不可能再來找你。除了那把劍，就是你自己那把破鐵了，如今，還是自求多福吧。”
“……綾珣是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