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想站得高些吧。”他眸光一閃,“憶……思憶原先也不是這個名字。”
腳底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一上屋頂,又如先前一樣直接摔倒。
“……真是。”他輕輕搖了搖頭,我緩了緩神,將酒壇放在一邊:“你剛才說什麼?那你的劍名原來叫什麼?”
“……”片刻漠然,“不凡。”
“生於亂世,幸得一命,入靈沄,不甘於平凡,故名為不凡。”
“什麼意思?”我無比煞風景地來了一句。
看著他投來的鄙視,我忙陪笑著擺手道:“行行行,當我沒說。你繼續你繼續。”
“有什麼可繼續的。”他忽然垂下眼瞼,“酒?”
“嗯?”
趁著我發怔的勁兒,他已經將土灰色的瓷壇拿了去,揭開蓋子,滿空的香醇。
“許久,沒好好喝一次了。”他眸光漸漸變得迷離,白皙的臉上竟一開始浮現紅暈,“先前在魔界的,簡直讓人惡心。”
香醇的酒味溢滿了周圍,清澈的酒滴劃過他的脖頸,頂到雪白的長衫上。月色下,那道身形竟顯得有些落寞。
“哐啷——”
瓷壇應聲破裂,藍芷憶的身形晃了晃,迷迷糊糊吐出幾個字:“果然,還是喜歡這種感覺麼。”
這家夥不是一杯倒麼?這還喝!
合著我拿出來打算解救銷愁的東西被你搶了?
“我說,什麼叫魔界的酒惡心?”
“你想聽麼?”他順勢躺倒在房頂上,月光為他鍍上一層淡淡的銀邊,“那就告訴你唄。”
“你不是一直說我去青樓麼?若不是不得已,我還不想去那種煙花之地。人界的尚且如此,魔界的更為不堪,處處都是奢靡之氣,又有幾人會受得了?
“他們的心思我不懂,也不想懂,至少從那種地方回來,這輩子都不想再去了。”
我緩緩閉上雙眸,不知怎的,眼前似乎隱隱出現他所描述一現象。
一名衣著華貴的男子左擁右抱,臉上盡顯享受之色。一名衣著極其暴露的女人半跪在地上……咳,說到哪兒了。他半睜著血色的雙瞳,尤為傲慢地看著一旁的少年,似乎說著什麼。
而一旁那少年卻正襟危坐,身上的黑衣裹緊,臉上還隱隱浮現出紅暈。一旁幾名女子極盡諂媚卻無果,隻得嗔怪著趴在他身上。
“看到了吧。”
“咦?”
“這就是之前那女子的主人,成日想著一統六界,自己卻在青樓醉生夢死,讓最為癡情於自己的女子為他而拚上性命。”
“說起來,那女孩叫什麼名字?自始至終都沒見她說起過。”
“……”又是片刻的沉默,“無名。魔界的女子、與低下的魔物,不曾有姓名這一說。”
(這裏的劇情稍微改了下,之前八十幾章的時候已經把劍名改為思憶了)
(話說,陶瓷碎得時候是這聲音麼,如果不是的話各位也別介意,本人語文水平實在不高/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