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稍仰頭,既然提到,那就順便把近日的事理理。
首先是在仙雲,那個黑衣男子究竟是誰,連雲若寒都能中傷,想必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其次便是在渡口碰上的那個來曆不明的少年,雖說同我們隻有寥寥數語,但總覺得那家夥不簡單,以後定會再會;第三,在城西那片荒野碰上的神秘人,又是什麼身份,若真要置我們於死地,又何必在落入溪澗之中拉我們一把?再者,那個自稱是若兒的丫頭又為何會引出那麼多邪祟?
若真要細致的分析清,估計像我這種,想個幾天幾夜也隻是一場空。到時候沒準越理越亂。
這所謂恬淡安寧的環境下,興許隱藏著的不止那麼幾分,而這片安然,也確實如同空想一般,一觸即碎。
“現在提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麵前悄然推過一隻瓷碗,“試試?”
瓷碗邊還冒著薄薄的霧氣,和著淡淡的清甜。
“嗯?”
見他眸中隱隱劃過期待的神色,我舀了一勺含入嘴中,入口即化,甜意流過喉口,帶著一絲絲花香。
“好吃!”我禁不住道,後者聞言也隻是微微一笑道:“喜歡就好,很久都沒做過,都不習慣了。”
“可為什麼--是甜食?”
我放下白瓷製的湯匙,不覺有些愕然。
“因為阿茗喜歡,所以先前一直在練。顧慕前輩,理應做得更好吧。”
顧慕曾經也做過甜食,味道則稍偏甜點,反正我倒覺不習慣,反倒是傾向於清淡點的。
不過各自有所好,估計顧茗是傾向於前者吧。
那個見糖眼開的丫頭……上次在靈沄,居然隻是同顧慕說要糖畫!
……還真容易滿足。
“你們明日,便要離開麼?”
“大概?……”畢竟總在這兒蹭吃蹭喝的,怕是又要被人嫌棄。
“那--”他話音一頓,忽然側過臉,“沒什麼了,本就不知其行蹤,不用再麻煩你們了。估計就是再去找,也隻是一場空罷了。”
“哈?”我越聽越懵,後者卻也隻是閃爍其辭,最後直接搪塞道:“沒事。就當我是在自言自語吧。”
言罷,站起身:“我現在有點亂。他們應該也快回來了,我且先不奉陪了。抱歉。”
嗯?這家夥又怎麼了。
他的身影隱去不久,大門就被人急急忙忙地推開。可兒迅速合上身後的木門,死死靠在上麵,氣喘籲籲道:“真是陰魂不散,那女人怎麼都跟到這兒來了!”
目光落至我身上,她眉頭一蹙,道:“你怎麼還在這兒?該上哪兒上哪兒去,到時候別越摻和越亂。”
上--哪兒去?
我嘴角一抽,看了眼頭頂上幾扇門:“我--上不去啊。”
“真是事多!”
她一聲輕嗤,直接把我推入一旁門簾之中:“別出聲,等那女人走了再說。”
(今天先一更。下一更,估計在下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