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還沒說完。……隻是不想讓師兄沒麵子，所以才加緊練習。隻不過迄今沒什麼長進。晚上說好的刻苦鑽研，到頭也會被一身傷影響得集中不了精力。”
這……這孩子這麼努力麼？？
對比一下自己：想出去玩就跟著夏空誠翻牆到市集去；能怎麼偷懶就怎麼偷懶；被雲若寒訓得越多，臉皮反倒練得越發厚了等等。……咳，怎麼覺得自己越來越一無是處了。
“不想被別人看不起，就得靠自己努力。但我……”
他望著滿是傷痕的手掌出神：“天生就不是這塊料，又能怎麼辦。”
“你……將來是個很成功的人。”
“真、真的？”
聞言，他眼中似乎迸發出希望的光芒，我見狀反倒有些心虛了，結結巴巴道：“對、對啊，將來，會遇到真心喜歡你的人、與你成為知己的人，百般牽掛著你的人……咳，還有很多……”我真扯不下去了……
平時習慣了一直悶著聲的程凝墨，如今能再見到他這麼單純的模樣，還真是一言難盡。
“真、真的？真的會有，真心喜歡我的人？會有、會有牽掛我的人？”
小孩子幾乎興奮得語無倫次：“那、那師兄是不是不會再嫌棄我了；亦珣，也不會成日跟我關係鬧僵了吧？”
這微妙的關係，敢情這麼早就建立了……
我扶額輕歎，稍稍組織了下語言：“隻要不騙她，她自然能同你誠心相待。”
這話從我嘴裏說出來，莫名畫風詭異……
“一、一定不會的……”他堅定地搖了搖頭，信誓旦旦道，“如果騙了他們兩個的話，我就——我就萬劫不複。”
萬劫不複……咳，會不會過了點……
“咳，那你有沒有什麼目標，或是願望？”
“……我隻要，變得厲害。然後，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就可以了哦。”
腦中似乎有片刻的空白，等我回過神來，眼前的景色已經漸漸模糊了，一桌一椅，一床一門，以及那孩子單純的微笑，都混合在了一起……
“我沒有你們的宏圖壯誌，所以啊，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你們的競爭對手。我的願望很簡單，隻要能盡自己所能，保護到想要保護的人，足矣。”
腦中除了一片轟鳴之外，唯有這一道聲音，格外清晰。
這次，是真的做了個夢。——說起來，這年頭，做的夢都自帶回憶殺功能了。
鳥雀棲息在屋簷下，細小的叫聲更襯得周圍環境的寂靜。
“暈了這麼久，總算是醒了。”
雲若寒淡定地呡了口清茶，揶揄道：“可把某人急死了。”
“誰會為了這笨蛋急啊！”程凝墨則是條件反射般一把拍上桌子，深呼吸幾次之後，話鋒一轉，“隻是不想讓這丫頭暈在樹林裏讓別人擔心而已。”
（第三更……仿佛用盡畢生的靈感……）
（另外，明天的更新……呃，難說，明天要外出，起碼一更保底，至於能再更多少，隻能看看靈感愛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