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純白的衣袖頓時被染得鮮紅,之前倒也沒覺得有多疼,如今被自己的血一刺激,反倒是連連倒抽涼氣,甚至還差點把自己給嗆著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先是無由地一陣頭痛,然後又被人狠狠紮一刀……我招誰惹誰了。
“如今就不跟你再耗下去,這雨倒是轉小了,主人還等著我去彙報。”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言罷便轉身離開,身影再次融入夜幕之中。
“……”
這就——完事兒了?!
紮了我一刀——就走人了?!
是不是太過分了你?!
“你說說你,關鍵時刻走什麼神!現在被人傷了,還沒來得及還手他就離開了,還對著你硬是冷嘲熱諷一番,合不合算!”
綾珣又開始不貧起來,儼然一副長輩教育小孩的模樣。
“……現在,討論這些應該不太適時吧。”
我嘴角一抽,綾珣聞言也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稍正色道:“剛才那人,我很熟悉。”
“——是白沉靈。”
“哈?!”
別說性情了,連說話的語調都不同,難道還真像顧茗那種情況,一個身體兩種性格?
“我還沒說完呢,”綾珣轉頭看向窗外,陣雨過去,隻留下房簷的積水滴滴答答地下落,“是白沉靈身邊的人,就連那把東西都是他親手給的。”
我看了眼被扔在一旁的短刃,刀刃上還沾染著血跡。
“還有,先把蠟燭給點上,我不兼當光源!”
這次的蠟燭總算給了點麵子,——至少從點燃到坐回椅子上,燭焰依舊在微風中搖曳著。
剛才受傷的手臂還在汩汩流著血,即使已經扯了布條包紮緊了,依舊沒有多明顯的效果。衣袖處依舊有著血跡。
“對了,剛才被打斷還沒說完的……”
綾珣本想再說剛才被打斷的話題,但卻忽然停住了話音,將有些發紅的臉側向一邊:“切,不跟你說了。誰有那個閑工夫跟你說這些東西。”
……我怎麼覺得綾珣這性子跟程凝墨有些相像。
“你還在流血?”他話音中帶著些許錯愕,我不禁汗顏:“廢話,這有這麼快就愈合的。我難得不鬧出那麼大動靜,你難不成還以為傷得不重?”
“我倒是習慣你那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前世的白亦珣,就是那種即使自己遍體鱗傷,依舊硬忍著、強撐著的人,最終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
他依舊側著臉,等我抬頭看了眼,這家夥已經是後背對著我了。
“……”
“要不要去找找,誰來幫你看看?如果真傷得不巧,小心整條手臂都廢了。”
“慢著,我記得你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能起治療作用?”
當初一開始撿到綾珣的時候,那副金光大盛的模樣著實驚豔到我了。
他嘴角一抽:“治療什麼啊!隻是能驅散些怨氣一類的,這種單純被冷兵器一類的所傷的傷口,怎麼可能治療得了?!”
(今天先一更,明天六更爭取一下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