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瞬間在眼眶中打轉，“如果當年，不是因為他成在外吃喝嫖賭，我母親會帶著我離家出走？我母親會因為受不了那群惡棍的淩辱選擇喝藥自殺？”
聲音嘶啞到極致，情緒這一刻徹底失控，“如果不是因為他，好端端的一個家，會變得支離破碎？我端木紅月會變成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
“你知不知道從到大，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著著，似乎滿心的悲痛與淒苦襲來，這個冷血無情的女殺手，卻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腦袋埋在膝蓋上，放聲抽泣起來。
趙也再沒話，怔怔地望著麵前這個突然哭得稀裏嘩啦的女人，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半晌，才又一聲歎息，“既然你這麼恨他，可為何這麼多年過去，他還偏偏好端端地活著！至少以你的本事，要想取他的性命，根本就是探囊取物！”
“既然你這麼恨他，可為何每隔兩個月，你還偷偷跑回去躲在暗處看他一眼，偶爾還故意在他去撿垃圾流落街頭的路上，丟上兩千塊錢？”
“因為到底，你無法原諒他，可心中又放不下！畢竟他終究是你的親生父親，血濃於水的父親！”
“其實你心裏也明白，這些年他也受到懲罰了，也一直都活在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悲痛和內疚中。這些年，如同一條喪家犬一樣苟延殘喘地活著，他也是在懲罰他自己！”
“你心裏也同樣明白，他之所以還活著，也隻是因為心裏一直都掛念著你這個女兒。他隻想在死之前，能夠再見你一麵……”
“所以後來，我讓人在你老家的鄉鎮上，給他買了一套房子，給了他一筆生活費。你想做，卻又從來鼓不起勇氣去做的事，我就順手幫你做了……”
“你做這些，到底想要幹什麼？”這時，端木紅月情緒總算平複一些，可臉上依然掛著淚水，戒備謹慎地抬起頭望著他。
“我得很清楚了呀，讓你以身相許呀……”趙又一本正經回答。
可眼見這妞“嗖”的一聲從地上站起來，殺氣騰騰又要掏刀子，趕緊加了一句，“別激動，別這麼激動行不行？以身相許這事，我知道你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可以慢慢來嘛……”
“慢慢來也不行！臭流氓，你想都別想！”端木紅月又一聲咆哮，緊握著腰間利刃，指節咯咯直響。
“行行行！那我就在心裏想一想，不出來……”這一次，趙大俠倒沒有掏十全大補丸，舉雙手做投降狀，“不過眼下，我倒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什麼事？”端木紅月聲音冰冷得出奇。
她不相信這個齷齪下流的無賴，狗嘴能吐出象牙來。
“對我來，倒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對於你來，卻事關你的前途，事關你未來的命運，那可是一件大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