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遠處派出所大樓那間緊閉著的審訊室,側麵半透明玻璃窗戶,突然毫無征兆一片破碎,玻璃渣子飛濺得四處都是。
緊跟著,從窗戶直挺挺飛出來一個身穿警服的男子!
正是鷹鉤鼻副所長!
隻是此時,腦袋上的警帽早不知去向,狠狠地摔在外麵過道!
隔著老遠,方輕月甚至都能聽見一聲淒厲的哀嚎!身體明顯遭受著重創,當下不顧一切掙紮著想爬起來,然而站起身,卻又重重摔在地上。
然後在地上翻滾著,扭曲著,痛苦不堪地嚎叫著。
而更觸目驚心的,從望遠鏡中,方輕月甚至那樣清晰地看見,這位副所長明顯早已遭受過一輪慘無人道的折磨!
此時那張削瘦的臉頰,早變得血肉模糊淤青到極致。似乎鼻梁骨都被打斷,火紅的鮮血正汩汩地向外流淌,將他那本來就慘不忍睹的臉頰染得一片青一片紅!
而緊跟著,不到五秒鍾,她又那樣清晰地看見,窗戶內又飛出來三人。
與鷹鉤鼻如出一轍的,同樣直挺挺摔在過道中,同樣早被折磨得麵目全非慘不忍睹!
其中一名個子瘦的年輕警員,甚至幹脆腦袋一歪,直接就昏迷了過去!
再然後,她就眼睜睜看著,審訊室的大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惡棍流氓,大搖大擺從裏麵走出來,根本毫發無傷,連發型都沒亂。
手銬也不知去向,嘴裏還叼著一根煙。
隨即悠哉悠哉踱著步子,緩緩走到過道那幾個蜷縮成團瑟瑟發抖的警員跟前,照著一人又是一腳踹上去,直踹得幾人又橫著飛出兩三米遠,這才心滿意足了。
然後不緊不慢踱著步子,朝樓下走去。
於是刹那間,方輕月徹底懵了!
瞪大眼睛望著這一幕,一陣驚駭與震撼襲來,讓她心髒都瞬間提到嗓子眼。
心中不清地憤怒,或者失望,臉色難看到極致,死死瞪著那個還根本一臉悠閑自得的男人,緊握著望遠鏡的手指節都咯咯直響。
如何能夠接受,自己精心策劃的報複手段,居然根本如此不堪一擊?
如何想象得到,這個無恥流氓居然還有這等實力?
而就在這時,眼前的情形,卻更那樣始料不及,狠狠衝擊著她的心裏承受力!
隻見那個男人,剛叼著煙大搖大擺走到派出所大院,身後大樓中齊刷刷就衝出來足足十多個警察!
一個個手裏舉著手槍,瞬間就將他包圍在最中央!
畢竟剛才,樓上響動太大,自然驚動了派出所其他警察!畢竟無論什麼原因,公然拘捕並且還在派出所內毆打警察,都絕對罪名不!
然而出乎意料,麵對周圍這足足十多把手槍,這個男人居然也並沒有立馬被嚇得瑟瑟發抖舉手投降。
依然還叼著半截煙頭,一動不動站在原地,臉上還笑得挺燦爛。
可就在這時,正當這群警察就要一股腦衝過去,將他拷押起來之時,派出所大門外,突然呼啦啦疾馳而來足足十多輛軍綠色的軍用吉普!
頃刻間,就將派出所大門堵了個水泄不通!
不到三秒鍾,吉普中齊刷刷衝出來足足三四十個身穿軍裝的粗狂大漢!
一個個長得牛高馬大,肌肉發達都快將軍裝撐破,手裏清一色端著衝鋒槍,不等有人反應過來,瞬間就將那十多個警察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