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大了,家業大了,終究少了些血脈親情,多了些利欲熏心的淡漠。
場麵頓時變得僵持不下,氣氛更加緊張沉悶。
親眼目睹了這個年近八十的老頭令人發指的變態實力,眼睜睜看著蘇朗尚且還如同臘肉奄奄一息掛在半空中,這群蘇家老宅的護衛卻再無一人膽敢輕舉妄動。
蘇柏泉臉色難看得毫無血色。
他自然也早已知道,眼前這個其貌不揚頗為寒酸的青年男人,根本就是已經與蘇婉溪秘密結婚的丈夫!
帶著滔怒火而來,本還想著揪著自己親生兒子慘遭折磨的事情借題發揮一下,也算是給這個青年男人一點下馬威,敲敲山震震虎!
結果誰知道,還沒來得及發揮,居然就被這個打扮古怪白發蒼蒼的老頭,搞得他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如果繼續發難,已經心有忌憚!如果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卻又咽不下這口氣,丟不起這個臉。
偏偏這個老頭,強呀,彪呀,拽呀,根本就不作出讓步!
也不話,還在雙手叉腰跟個耍性子的孩子一樣,鼓著腮幫朝他使勁齜牙咧嘴,完全一副“反正那子是老子辛辛苦苦掛上去的,誰要是敢救,老子就弄誰”的德行!
偏偏那個已經身為蘇家女婿的青年男人,還雙手抱胸一副置身事外看熱鬧的模樣。
所以最終,隻得扭過頭望向蘇婉溪,語氣生硬冷冷擠出一句話,“婉溪侄女,你好歹也是我們蘇家的子孫,更是蘇朗的堂姐!難道你就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堂弟,被人欺負成這樣,還不聞不問?”
“大伯也知道,這些年你和你父親執掌著我們蘇家的大權,為蘇家的發展操心勞累也作出了巨大的貢獻!這一點,大伯也頗感欣慰與感激!可難道,你這就可以目空無人,心中一點都不念及血脈親情,放任外人欺負我們蘇家的人?”
“大伯言重了!”蘇婉溪神色一寒,自然也聽得出來對方言語中發難味道。
盡管如此,還是做足著一個晚輩應該有的態度,神色平靜回答,“我和父親,不敢狂妄自居,自認為對蘇家有多大貢獻!相反,作為蘇家的兒孫,這本就是我們父女倆應該做的分內之事!”
“蘇朗堂弟被打,我這個做堂姐的,也頗感痛心!在這裏,我給大伯道歉了!”
可緊跟著,伸手指了指旁邊的趙,語氣卻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可這是侄女的丈夫,是我們蘇家的女婿,也絕對不是外人!”
“到底,今這件事,終究是我們蘇家子孫間內部的糾紛!大伯卻如此題大做,領著我們自家的一大群人,氣勢洶洶將自家人團團圍住,這架勢還要大大動手,這也未免有失大伯的身份了吧!更何況,周圍這些兄弟,終究是我們蘇家老宅子的護衛,也不是大伯你一人的手下!”
“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
“對!對!我們都是自家人……”然而這時,葉不笑也迫不及待趕緊插話,滿麵紅光手舞足蹈,“夥子,你聽好了,老子是你們蘇家女婿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