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一片黑暗。
王府依舊沉浸在婚禮喜慶中,客人正酣暢淋漓的喝著美酒,到處都彌漫著一種祥和之氣。
清絕則是一臉正色的坐在角落中喝酒,旁邊是宮銘歌,宮銘歌整個人很興奮,仿佛今天結婚的是他自己,喝著美酒,根本停不下來。
“清絕,是時候了,你該回房間了,不要耽誤了洞房花燭夜啊,春宵一刻值千金。”
宮銘歌看了一眼天色,終於放下了酒杯,提醒著一旁喝著美酒的清絕。
今天怎麼看都覺得他有些奇怪,好像有什麼心事啊?宮銘歌有些醉醺醺了,看著清絕不自覺的想著,總覺得哪裏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
清絕起身,什麼話也沒有說,緩緩的走出了王府的宴客大廳,朝著洞房走去。
冷萌已經等候多時了,雖然等了很久,可是她依舊乖乖的坐在喜床上,蓋著紅蓋頭,坐的端端正正的。
聽到腳步聲,冷萌緊張極了,也十分的欣喜。
清絕推門而入,走到了冷萌的跟前,用手揭開了紅蓋頭。
冷萌今天打扮的極其的美豔動人,看著清絕,兩隻眼睛散發出愛的光芒。
“清絕哥哥,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冷萌有些害羞,低著頭,嬌滴滴的喊著,她終於嫁給了清絕哥哥,她夢寐以求的這個人。
“你不用叫本王哥哥,本王何時有過你這個妹妹,還有,你永遠都不會是我夜清絕的女人。”
清絕竟然沒有好臉色看,說完之後,輕哼了一聲,背過身不去看冷萌。
他想不通的是以前如此單純的一個女孩子,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嗎?
“清絕哥哥,你怎麼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怎麼這樣說話?
冷萌剛才一聽清絕那樣說之後,臉色發白,整個人都快要哭出來了。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清絕轉過身,臉色冰冷,眼神可怕。
“我,我什麼都沒有做。”
冷萌的語氣已經出賣了她,支支吾吾的,結結巴巴的,明明是說著否定的話,可是怎麼聽都不肯定。
“敢做就要敢當,今天皇奶奶出現的時候,我已經懷疑了,差人調查了一下,果真如此。”
“這不是我的錯,是皇奶奶要那樣做的,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冷萌已經哭出來了,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
“皇奶奶要那樣做,你就由著她來?她年紀大了,容易犯糊塗,難道你也年紀大了嗎?”
清絕今日情緒有些失控,一改往日的平靜淡定,後麵的幾句話幾乎是吼著對冷萌說出來的。
三天前,清絕突然被告知皇太後病危,清絕著急的不得了,立刻進宮看望。
結果到了皇宮的時候,皇太後氣血兩空,整個人十分的憔悴,似乎是徘徊在了生死邊緣。
身邊圍著的太醫也是一副無奈的樣子,清絕怎麼看當時的情景就是病危了。
清絕十分緊張,守在了皇太後的床邊上,照看著。
清絕在還沒有被送走的時候,就和皇太後的關係十分的親近,皇太後也是十分的疼愛清絕,祖孫倆個關係好的不得了。
皇太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拉著清絕的手,說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清絕的婚事,她希望清絕能夠迎親冷萌,否則她死不瞑目。
清絕的腦海中浮現出三天前的場景,曆曆在目,他當時怎麼忍心拒絕?一個將死之人的苦苦哀求,這才無奈之下答應了下來。
可是今日皇奶奶異常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婚禮的現場,整個人仿佛就沒像生過病一樣,意氣風發?哪裏還有半點兒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