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的腿開始顫抖,站在房間裏麵,站在冷萌躺的床前,雙腿抑製不住的顫抖,之前在戰場殺敵之時,千軍萬馬之間,抵抗侵略者的時候,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可是此時他徹底的崩潰了。
一點一點的走了過去,看到了床上的躺著的冷萌,他的心痛的快要死去了,撲倒了床前,整個人跪了下去,趴在床前,痛苦的埋頭嘶吼,一句一句喊著丫頭……
清絕冷峻而狹長的劍眉輕皺,這裏麵的動靜也有點太大了吧,人不是好好的躺在那裏嗎?
“冷將軍,人沒死。”
清絕冰冷的臉龐上閃現出了一絲無奈,依舊是在屋外站著,開口提醒著。
冷天聽到聲音之後,痛苦的嘶吼聲戛然而止,他哆嗦著手,急忙掀開薄被,一把就握住了冷萌的手,臉上展現出孩子一般純粹開心的笑容。
“沒死,沒死,哈哈,沒死。”
冷天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又哭又笑的冷天,看著有些可憐,頭發淩亂,一臉胡茬,瞬間蒼老了許多,頭上的白發似乎也多了幾分。
輕輕的觸碰著冷萌紅紅的臉蛋,一臉的疼愛,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的疼愛,即使知道冷萌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但是在冷天的心裏隻不過是小女兒家使得小性子罷了,他永遠視她為手心裏的寶,掌上明珠。
小城走進了房間中,直接來到了冷萌的床前,看著趴在床邊的冷天,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安慰的話嗎?
小城走上前,輕輕的揭開被,手覆上了冷萌的脈搏,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脈象正常,呼吸平穩,身體健康!
小城輕咳了一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她沒什麼大礙,身體很健康,現在可能是太累了,昏睡過去了,你不要太擔心了。”
小城小心翼翼的說著,她的心中也很沉重,她的境地也很尷尬,可是不管如何,她真心的希望冷萌能夠好好的,不要去做那麼極端的事情。
“清絕,冷萌她怎麼了?”
宮銘歌進到屋裏麵看了一眼就出來了,心中疑惑的緊,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一進來的時候有鮮血的味道。
“她隻是昏睡了過去而已。”
清絕簡單的回答了一句,不想做過多的解釋。
冷天抱著冷萌走了出來,一向沉穩的冷天,對清絕格外恭敬的冷天,這一次,直接抱著冷萌就走,並沒有多看一眼清絕,甚至抱著冷萌經過清絕的時候,極其惱怒的輕哼了一聲,臉色十分的不敬,心中更是怒火重重。
對於這個讓自己的女兒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沒有好感,不管這個男人是誰?是什麼身份,他都討厭他,不想見到他,再也不想讓女兒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宮銘歌此時也很無語,說什麼好呢?
這一切倒也不是清絕的錯,本來就是冷萌這傻丫頭裝瘋的,後來又有那般極端的想法,現在倒是恢複了平靜,一切都很正常。
宮銘歌拍拍屁股走人了,現在還是不要說話的好,那冰冷到滲人的臉色,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此時院子中隻剩下了清絕和小城,兩個人。
房屋的跟前,院子中是那一顆高大的梧桐樹,清絕站在屋外,梧桐樹的旁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城站在房門口,靜靜的看著樹下的師兄,她的心中有些沉重,心裏很不安。
她為什麼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呢?
她為什麼覺得師兄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呢?
一開始的鮮血的味道究竟是誰的?冷萌的?師兄的?究竟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