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毅看著麵前比自己稍矮的清秀女孩,問。
她見沈文毅說著說著突然把話題引向自己,低頭羞答答的說:“我…我剛問先生您叫什麼名字。”
沈文毅當即就說:“大家好,我叫沈文毅。”
話畢,記者們又嚷嚷了起來:“沈文毅先生,我懷疑你們這是串通好了然後進行的一場炒作,對於這個你怎麼解釋呢?”
“我需要解釋嗎?跳樓的是樓天,不是我,上來采訪我們的是你,也不是我,而關於炒作自己對於我來說有什麼好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嗎?”沈文毅問。
記者啞口無言。
“哥救人看的是心情,你們以前不知道我,隻是哥平時比較低調而已。”沈文毅咧嘴笑著。
“請問這是不是一種名義上的炒作?”
“沈文毅先生,你當時救人時是怎麼想的,救下人後有沒有其他的目的呢?”
“我也不知道啊,抱歉,我要去喝茶了。”
沈文毅說完,硬是在人山人海的記者堆裏扯開了一條路,慌忙下了樓。
這些記者中,有些是聊城縣內地方電視台的記者,采訪沈文毅的時候正做著直播,在電視那一端,聊城西郊一棟別墅內,兩個男人正在下著象棋。
“今天似乎很不在狀態啊!”
秦名雄提馬殺炮,抬頭看了眼秦世成。
秦世成說:“總有那麼一些事絆住手腳。”
“沉住氣才能辦大事,不要再跟小孩子似的一樣了。”秦名雄笑眯眯的看著秦世成,等他移子。
秦世成看了看棋盤,將車往後退了回來:“本想以退為進,卻不料對方根本不入圈套,最後還賠了夫人折了兵。”
“你和梅家那丫頭在一起的時候,不一定非要投其所好,她的愛慕者那麼多,對她好的,數不勝數。你和她在一起自然就要有不一樣的表現才行。否則就是搬石頭砸自己腳,又因為你和梅家丫頭關係越來越近,也成了眾矢之的,我們秦家,如果傍上了梅家還好,高攀不上的話,隻會被人生吞了。”
“明白了。”
秦世成移車上馬,攻亦攻,守亦守。
“一些爪牙,也不一定要盡快的顯露出來,可能攻的快,鋒芒也露盡,那時候油燈枯竭,自然就後續無力了。”
秦世成低頭看著棋局,見自己已經無路可走,默默沉思了起來。
“關於你手底下養的那些勢力我都一清二楚,有些人能瞞得過,有些人自然也瞞不過,上麵已經發了話,聊城的地下勢力怕是要有的一陣折騰了,隻是不知道會是誰來打這個頭陣,當然,槍打出頭鳥。”
秦名雄的炮架兵轟了秦世成的馬,淡淡的說著。
“現在趙淩已經死了,幫內的事務暫時都沒有合適的人選進行整頓,所以我和盛浩都隻能出麵,聊城這巴掌大的地方,難不成還有人能對我怎樣嗎?”秦世成說。
“將軍!”
秦名雄下馬將軍,秦世成死局。
“我輸了。”
他麵無波瀾的站起身,跑去打開了電視。
“現在的年輕人和你們老一輩的人都不一樣,個個隻想出風頭,等久了,自然也就朽了。”
電視打開,正好調在聊城衛視的播放頁麵上,沈文毅的麵孔在液晶屏幕上放大,印入秦世成的瞳孔之中。
“是他?”秦世成說。
“聊城這巴掌大的地方,或許還真有人能對你怎樣。”
秦名雄對自己兒子的動向一直都很清楚,他在麗麗服裝城被沈文毅揍了一頓肯定也在他的眼線之中。
他一邊收著棋子,一邊不冷不熱的說道。
秦世成的神情頓時陰沉而下:“可惜他不配。”
……
縣區知名桑拿房內,盛浩伸了伸雙手,悠悠的從房裏走了出來,經過前台之時卻在電腦屏幕上見到了自己恨透了的沈文毅。
“關了!”盛浩雙手一拍櫃台,陰冷的說了一聲。
前台收銀員嚇了一跳:“盛…盛少……”
盛浩的大名她早有耳聞,更是這裏的常客,她很熟悉。隻是有些莫名奇怪,自己看看電視怎麼就惹毛了盛少了呢?
“老子讓你關了!”盛浩怒吼道。
收銀員不敢忤逆,連忙關了電腦。
“知道剛才電視上的那個小子是誰不?”盛浩眼角閃著邪魅,問。
收銀員還摸不著頭腦,隻得說:“他…他是剛剛救了人的人民英雄。”
大家都是這麼說的。
啪!
盛浩一巴掌就扇在了收銀員的臉上,大吼道:“放他娘的屁!那小子就他嗎的是老子的一條狗,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