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王嬤嬤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小蝶豈會如此就走?前世,主人最痛心的就是許氏的早亡,許氏死後,主人可謂是思念至極,如今見許氏被欺負,她如何看得下去?趁著王嬤嬤不注意,小蝶便一個閃身溜進了屋。
屋裏,許氏臉色蒼白的坐在床頭,眼眶濕紅,嗚嗚咽咽的哭著,侯爺樓思存站在床邊上,一臉的痛心疾首,卻沒有一點上前安慰許氏的樣子,甚至連一句話軟話都沒有說。
“父親,母親……”小蝶手扶著門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淚水便盈滿眼眶,好不可憐。
小蝶見侯爺和許氏都朝著她看來,便提著長裙小步跑到侯爺的腿旁,一把抱住,“父親,不要怪母親,都是女兒不好,要不是女兒身子弱,沒走好,祖母也就不會受傷了,求父親責罰。都怪女兒,定然是女兒命不好,才會拖累祖母,還弄得自己破相,以後也沒人要。”
在小蝶記憶裏,這侯爺就是個耳根子軟的,最容易心軟,尤其見不得人對他撒嬌裝可憐。
所以,小蝶說的這幾句話,可是極為講究的。先是提了自己的身體不好,又是急於認錯求罰,再講自己的額頭受傷破相,以後嫁不了好人家。可謂是處處透著柔弱,讓人心疼。
再者,小蝶都這麼乖的認錯認罰了,侯爺難道還能真的狠下心來罰她?今天,她才是那個最大的受害者。
“蝶兒不哭,不哭,父親沒有要罰你的意思。”樓思存連忙將蝶兒抱起,瞧著女兒的可憐樣,心裏一陣柔軟,這可是他的嫡長女呀。“我們蝶兒最乖了。”
“父親真的不罰女兒?那父親也不許罰母親,今早,母親因為女兒暈過去呢,母親好可憐。”小蝶伸手摟住樓思存的脖子,嘟著小嘴,甚至可愛。
樓思存被小蝶可愛的模樣逗得大笑,“好好好,不罰母親,不過蝶兒以後可得小心,可不能再受傷了。”
小蝶急忙點頭,仿似晚了點,樓思存就會後悔一般,“那我們說好了,父親不許耍賴,我們拉鉤鉤。”
說著,小蝶竟真的伸小拇指,要和樓思存拉鉤,樓思存臉上的笑容更甚,也伸出小拇指,勾住小蝶的,“好了吧,現在相信了吧?”
“嗯嗯!”小蝶回頭,對著床上的許氏大聲道,“母親,別傷心了,父親不罰你了!”
見侯爺和小蝶兩人相處愉快,許氏也是破涕為笑,倒不是因為侯爺不罰她,而是因為小蝶能得侯爺歡心。在這府裏,什麼都不如侯爺的喜愛來的重要,隻要小蝶能得了侯爺的青眼,哪怕是容貌有缺,也定能許個好人家。
樓思存政務很忙,沒在清苑待多久,便匆匆離開了,留下小蝶陪許氏用晚膳。
“蝶兒,你受了傷,怎麼就跑過來了?該在屋裏好好歇著才是。”許氏的眼神始終落在小蝶額頭上的傷口處,神情低落。
“母親為我受了這麼多委屈,我怎麼好自己待在房間裏呢?母親,你別自責了,今天這事都是我不好。”小蝶心知,雖然這些事都不是許氏的錯,可是按照許氏的性格,也隻好怪自己做的不好。
“不是,是母親不好,母親不送你那隻貓兒,也就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小蝶可不敢讓許氏繼續說下去了,要是她繼續說,該將小非那貓給宰了,連忙說到,“母親,說起來,祖母怎麼會那麼巧打在我的頭上呢?”
這也是小蝶所不理解的,老夫人便是多麼不喜她,也斷然不會拿自己嫡長孫女的容貌來開玩笑,自己怎麼就傷著了呢?
“小蝶說什麼呢?祖母那是氣急了,出手沒注意,才會傷著你的。”許氏說這話時,語速有些急,小蝶明顯看到許氏的眼神有些閃躲。
果然,今早這事,絕不是碰巧,可是,到底會是誰幹的呢?許氏一定看到凶手了,可是許氏為什麼不肯對自己說實話呢?
許氏為什麼要護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