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略帶深意的看了小蝶一眼,卻隻是說,“這件事再說吧,我已經跟侯爺提了這件事了,但是你弟弟什麼時候能回來,還不一定呢。”
李氏的喪事沒有被老夫人瞞下來,顯然老夫人也清楚,要是一旦瞞了,卻被人發現了,那個時候,丟臉的,絕對不止樓淺蝶一個人,整個安遠侯府都會牽連在內。
小蝶很失望,要是老夫人瞞住李氏病逝的事,該多好啊。到時候,樓淺蝶一定會死的很慘。
不過,就算是現在這個結果,樓淺蝶的臉色也是差到了極點。當然,樓淺蝶不是為了李氏的死,而是因為她的定親泡湯了。賢王,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勾搭上的,三年過後,賢王怕是連她是誰都記不得了。
李氏的喪事辦的很低調,賢王沒有來,但是派人送了禮。
一月一晃而過,正是六月豔陽天,小蝶坐在藤椅裏納涼,吃著冰鎮的西瓜,好不舒服,而小非那個吃貨在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個陰涼地睡覺去了。
“紫竹,那許昌來了麼?”小蝶問。
今兒是初二,昨天許昌去許氏那裏彙報的時候,小蝶特地遣了人去請,但是許昌似乎有急事,匆匆走了,說是今天來見過小姐。
為此,小蝶已經坐著等了好久了,若不然,小蝶早就跑回床上午覺去了。
“來了,不過先去夫人那裏了,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夫人商量。”紫竹一邊給小蝶扇著扇子,一邊說到,隻是情緒並不高,炎熱的夏日著實讓人討厭。
“去母親那裏了?”小蝶喃喃自語,昨日派人去請許昌的時候,許昌便是來去匆匆,很焦急的樣子,今日一來,又去母親那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麼?
要知道,許氏陪嫁裏,雖然有好幾個商鋪和十幾處田莊,但都是許昌在打理,許氏對那些,沒有一點興趣。隻要每年沒有虧損,許氏便不會去過問,都是由許昌做主的。
可是現在,許昌急匆匆的找許氏,必然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隻是,會是什麼事情呢?
“紫竹,你去清苑候著,等許昌出來,一定要將許昌給我叫過來,不管他多忙。”小蝶吩咐到,紫竹見小蝶一臉慎重,連忙小跑了出去,生怕錯過了許昌。
“小姐為何一定要見那許昌?他不過是一個管事而已。”另一邊的紫嫣不懂了,自家小姐太迫切的要見許昌了,太奇怪了。
“管事?你可知道,這管事之間,也是有差距的,大管事和小管事之間,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小蝶笑著,咬了一口西瓜,感覺真好。
等小蝶都快要睡著的時候,紫竹才是匆匆來報,“小姐,那許昌來了。”
小蝶盯著紫竹身後的人,一個矮胖矮胖的男人,不到三十歲,看上去挺憨厚的,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閃亮閃亮的,透著精明。小蝶知道,誰要是小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會後悔不已。這個人,可是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
“許大管事,你今兒一來便去了母親那裏,可是有什麼事情呢?”小蝶開門見山的問。
許昌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說,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盯著小蝶身後的兩個丫頭。小蝶當然不會誤會許昌是看上她們了,連忙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好了,沒人了,可以說了吧?”
“小姐果然聰慧,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我看上了一樁生意,很大,需要大筆的資金來周轉,所以想和夫人商量一下,但是夫人似乎不太滿意。”許昌說著,一雙眼睛在小蝶身上打轉。
怪不得要支開其他人,原來如此。商機這東西,自然是不能透露出去,小蝶輕輕一笑,看來眼前這許昌,是已經將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來了。
不過,很好,她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