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的陽光照著,暖暖的直讓人瞌睡。
有人在樹上伸了個懶腰,哈……又打個大哈哈。
沐靈靈魂穿第一天就當上了新娘子,半路花橋,可是誰願意啊,連個夫君的臉也沒見過,又怎麼好將自己亂嫁,於是乎,她穿來不久就當了落跑新娘子。
“嗯,好吃。”沐靈靈躺在樹上悠哉的啃著蘋果,懷中還抱著一包裹從自己身上卸下來珠寶,這包裹布自然是喜蓋頭。
再看看自己的身上,紅色的衣袖金絲繡花,上好的蘇絲綢錦段料,喜服等下又可以換一筆錢,真好。
正當沐靈靈吃完蘋果,丟一丟蘋果渣子打算去城裏把衣服換時,就見遠處隱隱約約跑來了兩個人,一藍衣一黑衣,她又警覺的貓進樹葉叢中觀看。
看體形,沐靈靈一眼就能瞄出藍衣身材挺拔,是男的。而黑衣個子跟自己差不多,身材S型,是個女人。
“當當當”,那邊時兒傳來明槍暗箭的廝打聲。藍衣男子緊追著一名黑衣女子不放。
“呸,獸類。”沐靈靈小聲罵了聲,手握緊了拳頭,一個大男人還追一女人,她是不是該出手打他。
她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這具身體是誰的她腦中一片空白,隻知道原主是在花轎裏服毒自殺的,感激的是原主給她留下了一身的功夫,所以她逃婚才得以這般輕鬆。
“快把解藥交出來。”有個男人帶著天外磁音的聲音響起,雖然語氣嚴厲,卻是夜半撫琴般的優美。
“你死了才有解藥。”黑衣女子冷冷回話,四處躲閃,隻逃卻不迎敵,她隻想著拖延時間,讓身後的男人毒發身亡。
“那你就去死吧,”跟你那些死去的同伴們一起。
歐陽白鶴本想著逼暗殺頭頭交出解藥,但她一直一迤再迤,那他也沒心情玩這個你逃我追的遊戲了,到此結束。
他們幾個來回的落身,停在了沐靈靈的樹下,藍衣男子擋了黑衣女子的路。
嗡!一聲劍銷聲,那名黑衣女子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她那胸口處隨之噴出的鮮紅,像是紅色的珍珠子,顆顆有大有小,閃著光澤的紅了半邊的天。
這個黑衣女人最後重重墜落在地上,脖子歪扭,雙眼一瞪的當場死亡。
哇,真變態。沐靈靈心裏暗罵,顯然這男子的武功要比黑衣女子強上百倍,還非逼人家逃個半死才殺了她,這樣的男人不是心裏變態還能是什麼。
本想出手相救的沐靈靈,見這男子這般厲害,當下小露殺氣的手又縮了回去。
樹下男人雖然衣服有些破碎斑駁,一塊一塊的血紅也蓋了多處原來的顏色,但在淩亂的衣服下,他的背影卻是分外的迷人眼,讓樹上的人兒不由得多看幾眼。
歐陽白鶴手持自己的劍把,對著這棵粗大的樹,怔了一個呼吸,便口吐了一口黑血,站立不住的半倒在地。
解藥,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解自己身上的毒。
自己的命在旦夕,殺他的那些殺手們劍上有毒,他們為防自己人會誤傷,身上應該有解藥的。
歐陽白鶴摸向暗殺女頭頭,全身上下來回的摸,卻是怎麼也找不到。
不可能沒有,不相信的男子解開女屍的衣服,想著會不會是紙包藥粉,所以手摸不到。???
樹上的沐靈靈不敢相信的盯看著樹下的男子,背影長得這麼好,竟這般重口味,活人不要竟喜歡玩死人,天,真是太沒人性了。
沐靈靈閉目的側頭過去,對樹下人的所做所為實難直視,可她腦中卻自動補腦拚湊那些不堪的事情。
“啊!”一陣樹枝搖晃,掉落下無數片樹葉,沐靈靈一不小心,差點從樹上掉了下來。
她吃力的抓著樹幹,身子懸空,自己的那包裹珠寶也在樹杈上搖搖欲墜。
樹下是何人,殺人魔還外帶變態形的。
別抬頭看,千萬別抬頭看啊,啊啊啊……沐靈靈的心髒裏的血液倒流,讓她冷汗濕了一身,自己剛魂穿來可不想當第二個黑衣女人。
地上黑衣女子衣服敝開,都見到了最內層的粉色肚兜。
獸類,明明怕死的很,沐靈靈還是忍不住的心裏暗罵他,看他盯著那具女屍出神的賊樣,真賤。
而歐陽白鶴盯著眼前的死屍,找到了,原來解藥就藏在她們的身體裏麵,那微微突起的刀口用線縫著,難怪他隔著衣服怎麼找也是摸不出來的。
他抬起兩指,直接刺進了那女屍的身體裏,狠狠地扣出了一個窟窿,鮮紅的血飆出兩條支流。
解藥找到了,歐陽白鶴從死屍體內取出了一顆油紙褒著的小藥丸子,隨後他的手摸回了地上的劍,他本來可以不理會樹上的人,但眼下她太不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