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眼淚成詩(1 / 2)

失意的不止安娜一個。

在這一點上,今夜她並不是孤單的,至少王成這麼認為,自己的心被荊棘捆綁,喘不上氣,隻能躲在酒吧的角落拚命灌酒。想澆醒自己,也想把自己弄得大醉伶仃,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躲避,躲避張菲菲的步步緊逼,躲避自己已經身陷囹圄的不安,是不是就可以像上次那樣,到她樓下等她回家,想保護她卻那麼力不從心,突然恨起自己來,生平第一次覺得,王成啊,你並沒有想的那麼厲害吧,你連一個小小的她都不能護的周全,除了逃避還能做什麼?

明明厭惡菲菲的無理取鬧,但又不能離開她,因為她不僅僅幫你打理你的小家,她手裏還死死地捏住孟總這條關係,你討厭她又依賴她,恨她又要討好她,仍憑自己在外麵如何風光,都不得不遷就她,看得見的是自己如魚得水的局麵,看不見的是如履薄冰地尷尬。

和菲菲的相處更像是一場外交,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而自己並不處於上風。

所以任憑如何小心翼翼地處理著對安娜的情感,都於事無補,也正因為這情感害的她離自己那麼遠。

她似那抹月光,冷冷地照在身上,讓自己沉醉卻和她之間遠遠地隔著天與地,雲和霧。

一次次以為靠近,卻是漸行漸遠的距離。

世界上難道就沒有兩全的辦法麼?

桌上的酒不知不覺已過半打,頭腦卻異常清醒,回想起早上孟總宣布將她調走的安排時自己的心痛的那麼明顯,毫不掩飾,可無奈菲菲在旁邊,原來一切不是她電話裏的玩笑,她這回是認真地,認真的要把安娜踢出自己的世界,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她該對我是失望透頂吧,這場突如其來的安排,讓你獨自承受。越想越是焦灼,不行要見她,此刻就想見她,告訴她,相信自己會把她盡快調回來,回自己身邊來。寸步不離。

踉蹌走到她的樓下,房間燈沒亮。

晚上九點一刻,應該是還沒回來。

靠著路燈,點一支煙,許久不曾有的愁緒隨煙頭的火光忽閃忽滅,一個人守在孤獨的巷子裏,將所有情緒一根一根燒毀,等她出現的時候,眼前的是多麼陌生的一個人,落魄的酒鬼,滿地煙蒂,外套扔在腳邊,背著燈柱,狼狽的神情情,像走了很遠路的旅人,獨自一個穿梭在傷心的路上跋山涉水而來。

安娜幫他撿起地上的外套,拍了拍灰塵遞給他。

她的手腕傳來熟悉的香水味,那是他送的,安娜來到自己辦公室的半年後一次活動中,和協作公司的晚宴上,安娜第一次參加那樣的場合,盡管已經盡了全力地打扮得體,但是觥籌交錯的繁華場景還是顯得格格不入,安娜好奇為什麼每個男女都會有好聞的香水味,那些味道和他們的穿著都那麼相得益彰,有濃烈的有清新的,有妖嬈的也有陽光活力的,自己身上隻有一股洗衣液的味道,“一定要用香水不可麼?”

王成是這樣給她解釋的,不是一定要用香水,但這會是一種幫助你加深印象的手段,你要記得,女人最致命的吸引不光是外貌,優雅地談吐,漂亮的臉蛋,姣好的身材這都是你的標簽,但是若有似無的香味更容易讓我們回味,偶爾遇到這味道就會想起她的樣子,這是一種女生特有的手段,當然你的味道確實是比較好讓人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