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李長生的沉默寡言,在李香玲看來,分明就是這個家夥出身卑微,自小缺少教養,胸無點墨,不善言辭。可劉真真卻天真的覺得,那是真男人的魅力……
“娘!你不許反對我說的話,我就覺得長生哥哥就是偉岸的真男人。”感覺到母親的眼神有些陰冷,而馬車裏麵的氣氛也有些尷尬,因為江夢雨還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們母女,所以劉真真忽然就有些尷尬起來。
可她的話,不僅無法緩解氣氛,還讓氣氛變得更加尷尬了。好在母親那略顯無奈的淺笑聲,讓她鬆了口氣。劉真真覺得李長生好,就希望母親也這麼覺得,這是自小嬌生慣養,給她養成了一種霸道。
她認為是好的,就必須是好的!即便你是母親,也不能反駁!
“李香玲,你是不是看起我家的長生。”可就在此時,江夢雨忽然語氣冰冷的望著守備的妻子,李香玲。
自己的男人,遭到逼視,這比自己遭到逼視,還讓她覺得憤怒!
“我沒有。”李香玲愕然的笑道,但卻有些做賊心虛。
她豈止是看不起李長生,簡直是自始自終,都沒正眼看過李長生。那個土包子,在她眼裏,除了色膽包天,簡直一無是處!
“你肯定覺得他出身卑賤,缺少教養,呆板愚昧,有勇無謀!”
江夢雨忽然提高聲音,她咄咄逼人的望著李香玲,大大的眼睛裏麵,也噙著羞惱的淚光。可是麵對李香玲那不屑的一笑,她更是緊咬紅唇,嬌軀顫抖,若不是修為沒有恢複,恨不得就給李香玲一耳光。
李香玲也是地靈境的高手,再加上身份高貴,所以自然是心高氣傲。江夢雨若是好好跟她說話,她還會和顏悅色的麵對,可是江夢雨那咄咄逼人,還要動手的架勢,讓她覺得尊嚴遭到挑釁,所以頓時就惱了。
她正要用犀利的言辭,承認就是看不起李長生,可是劉真真卻忽然抓著江夢雨的手,柔聲嬌笑道:“好姐姐,我媽媽怎麼會看不起長生大哥呢!他為了我們不顧生死,在後麵擋住敵人,我們感激都來不及呢。”
“大哥也是你叫的麼?放開你的手!不知廉恥……”
江夢雨正在氣頭上,所以猛然甩開劉真真的手,咬牙冷喝道。
李長生為了這些人,拚了性命的戰鬥,可他的真誠和英勇,換來的卻是鄙視和不理解,這讓她心疼的似乎要流淌出鮮血來!要不是她足夠堅強,早就如一般的女人,哭著罵著和她們母女鬧了。可她沒有,而是壓抑著怒火和心疼,準備和李香玲講道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女兒!誰不知廉恥了?”李香玲本來也窩著一肚子火,看到女兒被江夢雨的羞辱,就再也無法壓製的怒火,所以豁然站起,雪白的貝齒咬著嘴唇,胸脯氣的一鼓一鼓的,護女心切,她厲聲冷喝道:“我就是看不起李長生,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就是說他不自量力,缺少教養,你又能奈何我?我敢保證,他會因為自己的愚昧,永遠都回不來!”
“嗬嗬,嗬嗬嗬。”江夢雨怒極反笑,氣的清淚涓然落下,可她壓抑著怒火,忽然眼眸血紅的望著李香玲母女,冷冷的笑道:“既然你敢說他不能回來,那敢不敢和我賭?”
“奉陪到底!”
李香玲把傷心的劉真真摟在懷裏,看到女兒受委屈哭了,她一時也喪失理智,想都沒想,就應江夢雨的挑釁。
“如果李長生活著回來,這一路上你都要給他洗衣服做飯!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幫他驅趕蚊子!如果李長生活著回來,你的女兒,要背他走十裏的路!”江夢雨見事已至此,李香玲居然還那麼囂張,似乎確定李長生不會活著回來似得,就更加生氣,猛然站起來,咬牙喝道。
聽到江夢雨的賭博條件,李香玲嬌軀一顫,一下子愣住了!
她忽然有些害怕了,萬一李長生回來了,她要給她洗衣做飯,伺候睡覺,當成祖宗一樣照顧著,這也就罷了。她身為婦人,隻要多想想丈夫,這些羞辱也能咬牙扛下去。何況,就是為一個少年洗衣做飯,伺候睡覺嘛,也沒什麼大不了,就當是伺候幹兒子了。
可是要讓心肝寶貝一樣的女兒背李長生走十裏的路,這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個世界上,待字閨中的姑娘背男人,那隻有一種情形——就是背回入贅的夫婿……
可就在此時,江夢雨充滿鄙夷的冷笑道:“看看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女人,是多麼的愚蠢吧!如果怕了,就認輸,若是不認輸,為何不敢和我堵?一個個沒身材沒腦子沒膽量的,你們以為自己是誰?”
“我!”
李香玲徹底暴怒了,什麼叫做沒身材沒腦子沒膽量?我李香玲再怎麼說,也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兒吧!雖然這些年豐滿了不少,可老娘我這種身材,照樣能秒殺無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