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遇到天神宗的弟子,李香玲下意識的嬌軀一顫,而李長生也是渾身一顫!李長生是緊張,能禦劍飛行的,最起碼是玄靈境!即便他現在修為不錯,也不是玄靈境高手的對手。
而李香玲是興奮和迷茫,因為遇到天神宗的弟子,是除掉李長生最好的時機,可真到了能弄死李長生的時候,她忽然又猶豫起來。
她也不知為何要猶豫,隻是隱約覺得,眼下雖然是除掉李長生,洗刷屈辱的好時機,可是事情不會如她想的那麼簡單。
可就在此時,江夢雨忽然後退一步,一把摟著她的纖腰,似笑非笑的耳語道:“李香玲,別以為本姑娘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借助天神宗的手,除掉我們,洗刷你的屈辱?哼!如果你真這麼做了,那你就把你丈夫也害死了。”
李香玲嬌軀猛然一下僵硬起來,渾身都驚出冷汗。
不錯!問題就出在這裏!
如果她把李長生的身份說出去,那麼她也就告訴了天神宗,她李香玲,劉振疆,都和李長生有脫不開的幹係,從而遭到牽連!
她也知道天神宗的霸道!如果讓天神宗弟子知道,是劉振疆包庇李長生,包庇她們要尋找的靈鶴學院幸存者,讓他們費這麼大力氣在山裏轉了這麼久,天神宗的弟子肯定會勃然大怒,暴起殺人。身為天神宗弟子,殺個把守備,肯定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何況天神宗也有弟子,早就和青玄城的官府軍方交待了,發現靈鶴學院的人,就代為抓捕,交給天神宗。如今守備不僅沒有幫他們抓人,還包庇,這就是不把天神宗放在眼裏。而不把天神宗放在眼裏,也難逃一死。
瞬間,兩個天神宗的弟子,就到了眼前。
他們從天而降,一男一女,男的英姿颯爽,女的清麗脫俗。
“你們是幹什麼的?”男子雙手背在身後,臉龐呈優雅的角度,傲然望著眾人。
“回仙長的話,我們是青玄城,守備府的護衛。”李長生也不怯場,在發現天神宗弟子那一刻,他的確震驚慌亂過,可轉瞬之間,他就冷靜下來。因為他不能驚慌,萬一有所差池,就要連累的所有人陪葬了。
所以他很有禮的彎腰抱拳,對兩個天神宗弟子行禮。
“哦?守備府的護衛?什麼時候小小守備也這麼有地位了?區區護衛,居然都是內力境往上的修為,還有你這個女人,是元靈境的實力吧?”
“回仙長的話,我是守備之妻李香玲,不是護衛。這是我夫君的二房,這兩個女孩兒分別是我們的女兒。”
李香玲畢竟是跟著丈夫守邊數十年的,所以也經曆過風浪,自然很快就恢複冷靜,配合李長生,開始演戲。
“既然是守備的妻子,能有如此修為,也說得過去。至於你們的女兒,那小的不錯呀,眼睛澄淨水靈,小臉蛋長得跟麵團似得,要不就跟我修行吧,以後當我的小徒弟。”
讓李長生做夢都想不到的是,那個清麗脫俗的女弟子,忽然就看上了周笑笑。
還要收徒弟!
正不知道如何應答,身後的李香玲上前一步,尷尬的賠笑道:“仙長有所不知,她是白癡。”
“哦!那就可惜了。”
女弟子跺了跺腳,看周笑笑的眼神,頓時鄙夷而戲謔起來,李長生的心驟然有些憤怒,看到白癡兒,這女子沒有同情,反而逼視!天神宗的弟子,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了師妹,我們走吧!”
男弟子卻沒有說那麼多話,對所有人仔細查看了一眼,見沒什麼可疑,就禦劍飛起,眨眼不見。而那女子氣氛的冷哼一聲,也跟著離開了:“天天找,天天找,都煩死本姑娘了,如果讓我發現靈鶴學院的弟子,一定把他們大卸八塊,剁碎了喂狗!藏頭露尾的,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麻煩啊。”
嗬嗬,嗬嗬嗬……
望著轉瞬不見的兩個天神宗弟子,那女子無情而冰冷的話,依然死死抓著李長生的心髒!他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在心裏冷笑連連。
頓時之間,那心境既憤怒如火,又淒婉若冰,想到報仇之日,又是那麼的遙遠,所以整個人的狀態,忽然有些萎靡起來。
“你,你不要難過啊,我江夢雨今天發誓,以後強大起來,一定幫你報仇!以前我還有些猶豫,畢竟我是出自天神宗的,但今天,嗬嗬嗬,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無恥,什麼是冷酷薄情!這些人真該死!”
江夢雨忽然抓著李長生的手,同樣淒婉若冰的冷笑道。然後她背起周笑笑,拍著笑笑的小屁P,澀聲歎息道:“我們的笑笑是白癡又怎麼了,可她一定會是一個快樂的白癡,那個女人居然敢逼視你……笑笑,你要快點長大,然後打的她滿地找牙。”
然後她忽然回過神來,似笑非笑的望著李香玲:“如果你不想死,就最好給我安分點,當然了,你死了也沒關係,可要是連累到你的丈夫和女兒,那事情可大了!”
李長生渾身一顫,神色陰沉的朝著李香玲看去,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也陰險到如此地步,要不是江夢雨提起,他還不知道自己差點被她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