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不是李圖和呼延芳親生的?這是李長生做夢都不會去想的問題,因為自他記事起,爹就是李圖,媽媽是呼延芳。所以他們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但是李香玲和江夢雨會這麼想,因為她是旁觀者,正所謂,旁觀者清。
看到李長生的長相和他們不沾邊,就會自然而言的冒出這個想法——李長生是不是他們親生的?
更讓人覺得懷疑的是,李長生的妹妹李芸芸,簡直是太漂亮了,長相和李長生沒有任何的共同之處!
這難道不是親生兄妹?
和雙親見麵,問候了一番之後,李圖忽然好奇的問道:“兒子,你在靈鶴學院學藝,為何這麼快就回家了?是不是在那裏犯了錯,被逐出師門了?”
猛然聽到“靈鶴學院”幾個字,李長生渾身一顫,方才其樂融融的溫馨感,全都驀然消失,整個人如同進入冰窟,鋒芒在背的打了個寒顫。
如果他是靈鶴學院弟子的消息,從這裏傳出去,被天神宗知道了,那麼他將連累整個村莊的人。
所以他一下子抓著李圖厚實的手掌,肅然道:“爹,以後不準提靈鶴學院這四個字。”
忽然見李長生變得如此嚴肅,並且對李圖說話,沒有商量的意思,而是霸道的命令口吻,與往日那憨厚呆板的樣子,迥然不同,所有的村民都大吃一驚,而李圖更是驚訝的問道:“為什麼?”
“我說不準提就不準提。”
李長生越想越覺得害怕,所以猛然鬆開李圖的手,然後對著所有的村民,抱拳行了一禮,肅然道:“還希望各位父老,也不要提及靈鶴學院,因為這會為大家招來麵頂之災,靈鶴學院,已經被人滅了。”
“這……”
李圖大吃一驚,然後威嚴的對所有村民揮手道:“諸位,可都記住我兒的話了?以後切記,不要提那四個字。”
“好!”
村民們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我們回家吧,這次我帶了朋友一起來,她們非得給大家買禮物,全村的老少爺們,都來我家吧!今天這禮物,見者有份了。”
見“靈鶴學院”四個字,可以就此湮滅,李長生也就輕鬆了下來,重新回到興奮開心的狀態之中,對所有人揮手道。
然後全村的人,都興奮的圍著李長生,如同過年一般,朝著李長生的家裏趕去。
“芸芸,鬆開你哥哥的手。”
走在路上的時候,李香玲又發現一個細節,那就是李長生和芸芸本來牽著手走路的,兄妹其樂融融,可是他們的母親呼延芳,卻嚴肅的讓女兒鬆手。
這一下,李香玲的疑心就更重了。
兄妹雖然都已經長大,但久未謀麵,如今重逢,牽牽手還是可以的,做母親的,為何如此嚴肅呢?
難道李長生真不是她親生的?
而妹妹也不是親妹妹,所以要是還繼續牽著手,有違人倫天合?
去了李長生的家裏,李長生就打開江夢雨和李香玲買的兩馬車禮物,這個兩個女人,對他可謂是極其體貼,知道李長生為人善良而熱情,回到家鄉,肯定也要送禮給其他的人。
所以兩個女人就把吃的,穿的……日常用品這些不太值錢,但對山村裏的人來說,極其稀罕的東西,買了足足有兩馬車。
她們倒是什麼法寶都沒有買,買的都是普通的東西。
但是普通的東西,數量龐大,也足以讓整個村子的人,開心渡過這個夜晚。
“他居然把最漂亮的裙子給了寡婦秀兒,這個流氓的男人。”
看到李長生,把一件薄薄的,很短的紫色裙子,送給了寡婦秀兒,李香玲咬了咬牙齒,有些氣惱的嘀咕道。
“是的,他太下流了,讓漂亮寡婦穿那麼短的裙子,他想幹什麼?去偷看?或者是方便占便宜?這連大腿都遮不住!”
江夢雨雖然看得開,可見到李長生一而再,再而三的特別照顧寡婦,她心裏卻著實不爽。
所以言語就犀利而直接起來。
聽的李香玲是忍不住掩口一笑:“占便宜不至於吧?他禍害我們兩個就夠了,何況還有花想容那個笨女人被他占便宜呢?如今又來個時時刻刻黏著他的花思思。他想占便宜,根本不需要花太大的力氣。”
“我現在,很想捏著他的脖子,給他倆耳光,然後再踹他一腳。”
江夢雨磨了磨牙齒,看到寡婦又親了李長生一口,就沒好氣的喝道。
“你舍得嗎?”
李香玲對她嗤之以鼻。
當所有的村民都散了之後,禮物已經散掉了一馬車,李長生的大方,熱情,善良種種品格,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麵——即便是他不送禮物,全村的人看到他回來,無不高興的熱淚滾滾,失聲痛哭。
似乎他就是清水村的唯一光芒。
當所有的村民離開之後,終於輪到李香玲她們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