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們繼續前進,這一路上,就有我暫時先抱著小良駒走。反正隻有土狗大,抱著也不累。”
李長生興奮的拍拍越煩顯得有活力的小良駒,然後就給抱了起來。
別人騎著戰馬,雖然飽受顛簸,但卻輕鬆的暢行於山川之間,而李長生是辛苦的徒步前行,還抱著一頭小良駒。
不過這種程度的跋涉,對他而言,已經沒什麼壓力了。
特別是經過遠征跋涉的苦練之後,肩膀上少了數百斤重的玉石,整個人行走在天地間,渾身輕盈,精力飽滿,腳下生風,自在而行,輕輕一步,就比常人三步還要遠。緊緊跟在那些騎馬而行的同伴身後,也是呼吸平穩,氣態遊刃有餘。
可是又走了三十裏之後,在一個山路的路口,他被一群新兵,攔住了去路。
“找麻煩了終於來了。”
看到那一群新兵,望著自己的目光不善,李長生心裏跟明鏡兒似得,自從入得新兵營以來,他幾乎沒有得罪過人,唯一得罪的,就是那個已經被斬殺的周敦,所以這大約二十個新兵,顯然就是因為周敦而來的。
不過他絲毫不懼,雖然在自己這個隊伍之中,甘甜三個少女,以及餘曼四人的修為低弱,容易拖後腿,可其他十三個人,都極其強大,全都是內力境以上的修為。何況他李長生,本身也是靈慧境之下,無敵的存在。一人就能對付那二十個攔路的家夥。
“如果我沒有猜測,你們之中,有人是周敦的表兄長麼?”
來到那二十個新兵麵前,不等對方發話,李長生就肅然喝道:“誰是領頭的,給我站出來!”
“我!”一個馬臉陰沉,氣息冷冽,體型修長挺拔的男子,越眾而出,單手提著一杆龍槍拖在地上,沒看他用力,卻在大地上劃出一道尺許深的槍痕,然後才在李長生麵前站定,沒有任何表情,冷冷的喝道:“我就是周敦的表兄長,慕容熙!”
“姓慕容的?這軍中,姓慕容的似乎不少啊。”聽到那黑袍冷冽的男子,自稱“慕容熙”,李長生忍不住一愣,就不禁想起那個一直算計自己,卻先在李牧手上倒黴被打,又在後備營門口被他李長生嘲笑的“慕容公子”。這兩人難道有關係?
“當然,我慕容在沙城是大家族,看來你是認識我哥了,我哥慕容衝,可真是瞎了眼,說你是人才,一直醉心於你,想要招募。但在我看來,你無非就是一個暴發戶而已,無論你現在何等風光,也難掩你一身土鱉齷齪之氣,賤民所生之人,血統汙濁不堪!你自以為很了得?”
這慕容熙,似乎比那個和李長生不對付,或許叫“慕容衝”的家夥,更加陰毒,更加可惡,張口就是羞辱,並且提及李長生的父母、出身,更是言辭肮髒,大肆羞辱。
李長生這一輩子,吃了太多苦,也遭受太多磨難,所以心性早就堅韌無比,麵對“慕容熙”這樣的跳梁小醜,本不至於被激發出怒火。
奈何“慕容熙”觸及到他李長生的逆鱗,侮辱了他的父母和出身!
所以,觸之逆鱗者,命必休!
李長生冷冷一笑,把小良駒交到甘甜懷裏,然後沒有任何表情,“唰”的就祭出火雲劍來,目光清幽,如淡淡的月光籠罩著天地,整個大地,似乎更加冷了三分!
而他也是拖著長劍前行,也看不出他發力,可是那長劍氣芒吐出,火氣如紅雲搖曳前行,居然硬生生在地上劃出五尺深,一尺寬的深坑來!如此恐怖的破壞力,尚且沒有朝著對方的人馬發出,已經驚得大部分敵人策馬後退。
而那“慕容熙”,也瞬間神色凝重到極點,長槍一抖,槍頭指著李長生,槍杆依然促在地上,左手提著長袍,擺開嚴肅迎敵的架勢。
“戰龍武魂!”
當李長生距離他七步之外,慕容熙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的樣子了,而是長槍一抖,忽然先激發出武魂的力量,用以備戰。
一道道如茫茫神威,不可思議的氣息,從體內醞釀開來,於搶身手臂間吞吐,頓時形成一條條金色遊龍,威勢驚人的盤旋著。
“此人不簡單,雖然也是元靈境,可是比同樣境界的李香玲厲害兩到三倍,難怪有資格找我麻煩了。看來這慕容熙,如若今天不死,必然會成為勁敵。因為他不是魯莽之輩,此戰有備而來,並且對我仿佛知根知底,陰險毒辣到了極點。”
看到那越來越多,金龍形狀的氣流,把慕容熙完全環繞住,而他如同群龍拜服的皇帝,王者一般,氣息憑空高貴起來,浩然的威壓,居然把李長生壓的低了一個檔次。所以李長生不禁神色凝重的歎息道:“雖然是勁敵,可我也不能輕易殺之,因為殺周敦是小爺我有理,可殺他,那就是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