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騎戰開始!”
李牧見慕容熙還要狡辯,就不耐煩的揮手道。
“該死。”
慕容熙憤怒的望著李牧,李牧的臨時決定,完全打破了他贏得希望,可就在此時,莫名的危機感,宛如野獸的凶殘目光,死死的鎖定著他。
在他覺得不妙的時候,李長生整個人,已經策馬衝倒他麵前,而那被魔犀牛皮包裹著槍頭的長槍,已經直擊到他的麵目之前!
偷襲!
慕容熙更加憤怒了,就猛然舉槍去格擋,並且策馬閃避。
可讓他恐懼的是,李長生宛如料敵先機,似乎完全知道他心中所想,在他策馬的時候,李長生卻是比他更快的策馬。
以至於那擊來的長槍,忽然在半空停住刹那,而他慕容熙,則仿佛是自己策馬過來,撞在李長生的槍頭上。
自己往李長生的槍口上撞!李長生占盡先機,窺得他心中所想,斷了他的退路,簡直是太可怕了。
可此時此刻,做什麼都來不及了,被魔犀牛皮包裹的槍頭,猛然就刺中他的頭,刺痛之下,慕容熙一個身型不穩,就仰麵跌下了馬背。
“慕容熙,這是昨天你對我用的第一招,偷襲,小爺我現在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望著躺在地上,額頭已經破皮,滿臉是血的慕容熙,李長生沒有任何表情的冷哼道。
這的確是慕容熙昨天用的招式,並且,此時被融會貫通,融合了他李長生自己的戰術。那就是通過一夜的時間,揣摩慕容熙的戰術,對他十分了解,深以為他必然會朝著那個方向策馬,所以他就搶先一步,去等著慕容熙掉頭過來,然後自己愚蠢的撞在他的長槍上。
“找死!小人得誌!”
慕容熙咬牙切齒的咒罵著,然後猛然跳上馬背,朝著李長生衝擊而來。他雖然表麵上看去,是一副憤怒的失去理智的樣子,但李長生卻從他那鎮定的眼眸,沉穩的招式中,判斷出此子憤怒的樣子,是裝出來的,乃驕兵之計。
目的就是讓李長生以為他真的生氣了,並且氣的失去理智,從而使得李長生驕傲自滿。但是李長生,這些日子,有時間就讀兵書,豈能不明白這小小的計謀?
所以也故意露出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果真,見李長生得意了,忘形了,慕容熙心神大定,所以第二次衝殺過來,就忽然不去防守,而是一味的猛攻!
因為李長生已經得意忘形了,而沒有防守,他慕容熙也不需要防守。他的修為比李長生高,更擅長猛攻。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李長生這一次,又是料敵先機!
在他對著李長生的腰際虛晃三槍,眼看著就要刺中他肚臍部位的時候,李長生卻猛然拍了一下馬背,整個人騰空而起。
在那長槍穿過馬背的時候,他正好落下來,一腳踩住慕容熙的長槍。
然後他在半空之中,揮槍便刺,直指慕容熙的頭顱。慕容熙大吃一驚,想要抽回長槍,可是李長生的腳力生猛,即便是他把槍杆扯斷,武器也沒有回到手中。眼看著一槍刺來,無法格擋,他真的慌了,就索性側身閃避,身體懸浮在馬腹之下。
可是李長生似乎早就料到他要鑽馬肚子,所以那一槍,稍微變化路徑,就正好刺在滿慕容熙那勾在馬鐙的腳踝上。
慕容熙慘叫一聲,第二次落馬。
這一槍,李長生融入了《三相絕殺劍》的第一式《藏空》,所以槍影飄忽詭秘,慕容熙以為要刺頭顱,可沒想到的是,李長生至始至終,就是針對他的下盤,然後刺中了他的腳踝!
“怎麼樣?看這小子騎戰,是不是一種享受?”
坐在案幾前的李牧,喝著香茶,用力的咂咂嘴吧,得意望著孫乾笑道。
而孫乾,此刻完全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臉色慘白,渾身顫抖,眼神虛浮的望著李長生,連連搖頭道:“這不可能,這是假的,不是真的,這不是李長生……這怎麼可能,他和昨天,完全不一樣了。昨天的他,連馬都騎不好,可今天,卻如戰神附體,簡直是太可怕了。”
“是很可怕啊,此子處處料敵先機,簡直是對慕容熙了解到了骨子裏麵,可慕容熙,卻是不了解現在的李長生。所以他們的角色完全對轉過來了,李長生是遊刃有餘,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而慕容熙,則如同茫然無措的孩子,就算是全力招架都要落馬,談何攻擊?”
李牧又灌了一大口的茶水,搖頭晃腦的歎息道。看慕容熙的眼神,充滿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