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我剛才喝醉了,以為你是花思思,那你當成那個調皮的小丫頭調教來著……”
李長生輕輕抓著慕容嫣的香腮一捏,慕容嫣的牙口不受控製的鬆開。
於是他抽回自己的小腿,想要站起來,卻又是身體一軟,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
後背重重的撞在床角,那窩心的疼,使得他又意識模糊了一些,眼前無數星星飛舞著,星星裏麵,慕容嫣憤怒的趴在地上,眼神清冷而猩紅的望著他。那如此悲憤的模樣,使得他勉強運轉內力,壓製酒氣問道:“三妹,你找我何時?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這是要撇開話題了,不再解釋剛才打慕容嫣的事情。而慕容嫣則渾身一顫,忽然回過神來,憤怒漸漸消弭,眼神淒冷,表情慘淡的咧嘴笑了笑。
她心想,我是來找他治病的,隻要能治好病,有個好的身體,不讓爹日日為我悲傷流淚,而我也能為分擔事情,那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打就打了吧,治病要緊。
為了爹,死都不怕,區區名節,就當是讓小狗吃了。
於是,身為慕容天的姑娘,她即便是孱弱膽小,卻自然也有不凡之處,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盛氣淩人,聲音頗具威嚴的道:“姐夫,我來找你,不是要受你氣被你欺負的。而是要你給我治病。”
“治病?嗯……”李長生用力的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是了,你有病。的確要治。不過……”
“你要是敢不給我治病,我就把你欺負我的事情,告訴爹,告訴姐姐,告訴弟弟,告訴族長叔叔。”
慕容嫣忽然小臉更加嚴肅起來,眼眸之中,居然散發出如她姐姐一般的精明神色,冷冷的笑道:“我慕容家,雖然鬥不過你,可我爹最是疼我了,若知道你這麼欺負我,他一定不顧一切的找你報仇,到了那個時候,我姐姐月兒,身為玄靈境的高手,也會與你為敵。”
“嗯。我給你治……”
李長生的頭腦十分混亂,而慕容嫣說的話,他沒有往深處去想,因為隻是聽著就疼痛不已,哪還能用亂糟糟的思維,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所以稀裏糊塗的抓住慕容嫣的腳,等他站起來的時候,卻是一下子把慕容嫣拽倒,使得她以倒立的姿勢,立在自己的麵前。
他是個極其善良的人,雖然這個時候,腦子如一碗漿糊,想什麼都不靈光。
可是本能的念頭告訴他,慕容嫣很可憐,五毒肺葉幾乎是絕症,即便是玄靈境高手,也無法根除,隻能壓製。可是隨著歲月遞增,她必死無疑。
慕容嫣是妹妹來著,不能讓她死,何況月兒和慕容天對他很好,如果看到妹妹死了,他李長生也會心疼的粉碎。既如此,就給她治好吧。
千萬不能要她死掉。
千萬,千萬不能……
於是他聽不到慕容嫣的怒斥和詛咒了,他把能用的精神力,和慧力給集中起來,把其他紛擾的雜念,全部排除,努力的,竭盡調動可使用的精神力,和一絲薄弱的可憐的思維,回憶著《無名》上麵,治療五毒肺葉的方式。
不知爺爺給他的那本靈醫書,雖然很破舊,但卻十分的神奇,因為出現在上麵的百餘個病例,全都是這世間的絕症,可偏偏,上麵就有解救之法。
但是因為這本書沒有名字,是不知爺爺親手寫的,是他從醫若幹年月,所留下來的辛苦結晶,所以李長生就以《無名》為名,紀念不知爺爺。
不知爺爺以“不知”為名,卻是知常人所“不知”。而這本書,本“無名”,卻是“名”尋常醫道之所“不名”。
李長生所有的思維,全都集中在一點,回憶那醫療手法,拯救慕容嫣。
這是妹妹來著,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他既然要娶慕容月,要叫親切熱情的慕容天一聲“三叔”,要叫沉默寡言的慕容聞達為一聲“四弟”,那麼,就不能放任這個生病的“妹妹”不管。親生的妹妹已經夠可憐了,不能再讓這個妹妹死掉。
可是慕容嫣此時,又被嚇傻了,又被李長生的行為徹底激怒,無邊的羞意,灌入她小小的心靈裏麵,恨不得立刻就咬舌自盡。可是想到爹現在還人事不省的躺著,她就咬了咬牙齒,堅挺下來,看李長生到底要怎麼救她。
此時的李長生,抓著她的雙腳,提著她,使得她倒立在自己的麵前。
以至於,慕容馨那棉裙忽然滑落,火靈蠶絲紡織的紗褲,緊緊的纏繞在雙腿上,包裹著那圓溜溜的下屁股,給她提供無盡的溫暖,以至於即便是這大冬天,她也可以穿紫色的棉裙,暖和了不說,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