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她意外的是,李香玲此女的確不簡單,隻是淡然一笑,不急不躁的搖頭道:“不是我死到臨頭了,而是你慕容家,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大言不慚,誰都會說。”
慕容馨也不氣餒,微微一笑道:“相信你也知道,我慕容家,傳承千餘年,祖上曾有幸在朝廷躬親國事,如今餘威盈門,豪傑遍交於世,正所謂是根深葉茂,加大業大。你說我慕容家要完了,我倒想要問問,誰能奈何我慕容家?你的相公,李長生麼?”
李香玲搖了搖頭,更加鎮定的笑道:“你隻說你慕容家大業大,豈不知我家夫君,風華正茂,少年英才,正效力於軍中,手握國家利器,身兼修真手段!外有浩浩軍威庇佑,兵馬所指,無堅不摧!內有諸多高手相隨,一聲令下,人頭落地!誰又動得了他?是你慕容家麼?”
“你!休要狡辯!”慕容馨的麵子終於掛不住了,這李香玲著實難以應付,就跟牛皮糖似得,說哪兒她都可以黏到哪裏,把他之前想要先聲奪人,威脅恐嚇的話,全都回敬給了她。
“我這不是狡辯,實為據實而論!”李香玲笑了笑,神色也嚴肅起來:“就說你慕容家吧,如此大張旗鼓的來打殺我們,仰仗的是什麼?是聽到野戰軍要改革的消息,你們就渾然無懼了嗎?如果你們以為,野戰軍完了,李長生不久之後就要失去靠山,那是大錯特錯!他永遠不會失寵!”
“我們哪裏錯了?他怎麼就不會失寵的?無論他的軍銜多高,可也是為王朝效力,他有多大的權利,全憑上麵一句話。更何況,他就隻是個小小的鎮將而已,手中最多能擁有一萬精兵。”
慕容馨漸漸的被李香玲的話吸引了,開始被李香玲引導思維。所以就出自本能的如此問道,渾然忘了自己來的目的。她是來談判的,就李長生的事情,而進行談判,不是和李香玲聊家常的。
李香玲的表情又輕鬆起來,不動神色的沉吟道:“我家夫君現在的確是一個小小的鎮將,權利也不大,可你們要動他,那動的就是軍方的將軍,如此以來,性質就變了。你們這是謀反罪,是以下犯上!”
“並且,有一點情況你們卻是沒有看懂,也沒有想明白。那就是,這個國家雖然是王朝的,可就憑皇室的那些個子弟,他們能幹什麼?至理國家的,乃皇族宗親,坐擁城池疆土的,在地方上具備生殺大權的,依然是我們這些野戰將軍!”
聽到李香玲這一席話,慕容馨的表情,忽然變得更加難堪起來。因為這的確是慕容家沒有想到的一個問題。
在這個國家,擁有最高統治權利的,是皇室皇族。
可是在沙城等地方上,擁有最高統治權的,其實是野戰將軍。
所以不管皇朝想要怎麼革新,想要如何奪取兵權,最終的實質兵權,估計還是外姓人士得到一大部分。所以,野戰軍的確會接受整編,但野戰將軍的權利,也未必會出現多大的變動。等整編的風暴一過去,這個天下,會恢複以前的樣貌。
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李長生還有兵權,如果花天朔還有兵權……那即便是慕容家殺了李長生,可慕容家也要完了。除非是,慕容家有本事把方圓數千裏的野戰將軍,全部殺死。
“可是,李長生玷汙了我妹妹,在這王朝律法麵前,本身就是死罪!”
覺得自己無法在兩族爭執的談判上勝過李香玲,慕容馨就理智的改變話題,決定說些實質的事情。
那就是針對李長生的“罪”。
“誰能證明?”
可是李香玲卻忽然冒出如此一個問題。
“什麼?”慕容馨又懵了。
“我問你,誰能證明我夫君玷汙了你的妹妹?或者你們要誣陷他說,連你慕容馨也被他玷汙了!”
李香玲忽然站起來,俏臉微紅,嚴厲的喝道:“我可以先告你們誣陷我家夫君!反正有徐青在這裏,還有兩百個侍女保護我,老娘我現在就可以衝殺出去,然後先去城主府告你們誣陷之罪!以王城主對你慕容家的成見,你猜他會怎麼報複你們?又如何給你們定罪?”
麵對如此咄咄逼人的李香玲,再加上她那一番理直氣壯,怒火衝天的話,慕容馨完全被震懾住了。
她也豁然站起來,臉色慘白,氣的渾身顫抖的指著李香玲,咬牙切齒的喝道:“你,你你你你你簡直是太過分了!現在居然倒打一耙,反咬一口,說我慕容家誣陷李長生那個畜生?我慕容家何須如此下作?不拿自己的名聲當一回事,反而用以誣陷你們?”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