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飛劍狠狠的刺在了他的腳底,發出了一聲悶響,“啊!”一聲遏製不住的痛呼從他的口中發出,他的整個人在空中弓了起來。
他這隻腳下意識的都不敢著地,單腳落地,一時立足不穩,坐倒在地,飛劍早已從他腳背上穿出,腳掌被刺了個對穿。
而橫飛出去的李長生單手在地上一撐,卻是穩穩的站定。
整個擂台似乎安靜了下來,唯有林飛陽的吸氣聲,和李長生粗重的喘氣聲。
李長生的右臂不停的顫抖,虎口已經被震裂,有殷殷的血跡。並且飛劍刺入林飛陽足底之時,林飛陽曾展開過全力的反擊,想要阻擋飛劍刺入,以至於飛劍雖然刺進去了,可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傷了李長生的右手和右臂。
以至於雖然戰勝了林飛陽,但他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淒慘,但那站著的身軀,卻一時顯得無比高大。
……
“他是怎麼做到的,林飛陽的一腳,無聲無息,再加上是背對著那一腳……他怎麼可能做到!精準的回刺,控製飛劍的手法,巧妙的沒有任何偏差。”
就連血聖子,也猛吸一口,詫異的望著被李長生握在手中的飛劍。小小元靈境的弟子,為何能把飛劍使用的那麼精準?
方才隻是從林飛陽那看似清晰緩慢,但實則卻是無比迅疾和帶著強大壓迫感和霸道氣勢的出手,他便知道李長生根本不可能是林飛陽的對手,因為他的速度,與林飛陽相比,差了三倍都不止,在對方絕對的速度優勢下,李長生無論有什麼手段,恐怕都接不住那一腳。
然而這樣林飛陽,竟然敗在了李長生的手中!李長生的飛劍似乎長著眼睛,更似乎早就窺視到敵人腦中的想法,從而占盡先機,使得外人看上來,似乎是林飛陽自己一腳踹在飛劍上,敗得冤屈而可笑。
……
李長生刺中林飛陽的腳心,但是林飛陽站立不穩,坐於地下,這一戰在所有人眼中自然已經徹底的分出了勝負。
但偏偏就在連主持長老都覺得李長生已然獲勝,準備宣布結果之時,重新站起的林飛陽卻是看著李長生,再次擺起了手中的長劍,沉聲道:“再來!”
頓時一片嘩然!
連很有涵養的宣離都氣的悶哼一聲,一掌擊飛她自己的對手,伸出了手指點著林飛陽喝道:“林飛陽,你好無恥!”
李長生也怔住,雖然他是動用了能力才知道對方那一腳,而且他先前想了半天,也才覺得這一腳才是他和林飛陽整個交手過程中唯一的機會,但現在他抓住了這個機會,事實就是林飛陽已經敗了。可他還要再戰,並不認輸。
“你有沒有一些羞恥心。”不遠處的龔如鑫也是氣得渾身有些輕顫,玉臉如同結著一層寒冰一般,死死的盯著林飛陽,道:“你心中也應該清楚,若是李長生沒有手下留情,他的飛劍穿透你腳底的時候,順便就又刺穿你的頭顱了。”
林飛陽看了龔如鑫一眼,臉色疼的略微發白,但依然氣息朗朗的笑道:“即便是一個血洞,我戰力也未失。若是在真正的生死較量,難道隻是腳上多了個血洞便不戰了麼?”
李長生無語的看著林飛陽,愣愣的道:“先前我還覺得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還真就有些無恥,敗就是敗了……居然把這樣的話都能說得這麼理智氣壯。眼下畢竟不是生死對決,而是比武切磋。”
“在我們交手之前,我便說過了,咱倆既然站到了這裏,終究要以實力說話,現在的情形便是你們認為我敗了,但我卻不服。”林飛陽依舊霸道的看著李長生,淡然道:“若你真是能夠擊敗我,那能夠打傷我一次,便能打傷我第二次,而且我奉勸你一句,在戰場上永遠不要給對手爬起來反擊的機會。”
弄了半天,輸了不承認,反而還教訓起李長生來了?李長生額頭的青筋一下子跳躍起來,頓時麵如鍋底。可偏偏,其實是他動用了法寶的特殊能力,才僥幸勝過一次。雖然用法寶不算違規,但終歸是有些作弊之嫌,顯得不那麼光明正大,就真的是做賊心虛了,一時之間也難以和林飛陽辯論,就不得不再次抖擻精神,準備應對那苦戰。
“讓他們打吧,我算是也看出來了,這林飛陽沒有用盡全力,李長生也同樣沒有。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們什麼招式都沒有用過,雖然手持利器,也不過是憑借肉身的本能反應,而進行肉搏罷了。”
眼看著主持長老想要走出去,不知道是要宣布李長生勝,還是林飛陽勝,可是血聖子卻忽然沉吟出聲,想讓兩人繼續打下去。
“林飛陽”似乎因為腳掌越來越痛,所以臉色極度的寒冷起來,也懶得廢話,身體“呼啦”一下,已經到了李長生麵前,走位極其詭秘,也不知道踩踏的是哪種步法,速度與方才先比,更是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