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香,你去調查一下多寶崖,看看它們這幾個月裏,有什麼異常。多寶崖在南州東邊的,距離我羅生門也不是太遙遠。辛苦你了。”
有了大致的推測,李長生就派出身邊的一品香。
至於羅生門,就不需要刻意的調查了。等他回到羅生門,在慢慢想辦法找出那主謀。
當然了,前提是主謀肯定是出自羅生門的。
一品香點點頭,就要離開,可想到自己或許要很久才會回來,所以猛然不舍的,第一次主動“親”了李長生一口,才離開。
李長生也不舍的望著她的背影,可是調查算計自己的主謀,是刻不容緩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派出她。
他身為羅生門的真傳弟子,若真是多寶崖的人如此歹毒的算計他,他完全就可以讓羅生門向多寶崖發出質疑,甚至是索要賠償!
多寶崖可是最為擅長煉器的門派了,那個門派擁有的道器,比羅生門還多!
隨便賠償他李長生一件,就發財了。
等一品香離開了,李長生冷冷的望著莫相忘問道:“縱然是有人誘.使你,但你對我的孩兒下手,也是你的錯!罪不容赦!我現在決定不收回靈蟲了,就讓你被它們一口一口的咬死!”
莫相忘氣的噴出一口鮮血,更是恐懼的歇斯底裏,咬牙切齒的詛咒道:“你這個卑鄙小人,出爾反爾,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雖然她嘴上喊著讓李長生給來個痛快的,可真的麵對死亡的那一刻,她也會恐懼!
“還要罵麼?那我走了。”
李長生不屑的冷哼道,就要離開。
看他轉身的瞬間,莫相忘更加恐懼了,立刻咆哮道:“你等等,我的話沒有說完。”
“說!”
李長生頭也不回。
莫相忘整個人的氣息忽然沉澱下來,絕望的意念和赴死的堅決,蕩漾在房中,她低聲歎息道:“你給我個痛快的,直接殺了我。因為,起初我的確是被那人欺騙,逃出了天神宗與他合作。可是當我知道他讓我對付的是一個孩子之後,我有拚命反抗過!我莫相忘,再怎麼不堪,也不屑於對孩子動手!但是沒辦法,我太弱了,那人把我打暈,等我醒來,體內多了一個東西……”
李長生雖然沒有轉身,但卻立刻運轉精神,查看莫相忘的識海。
而八寶香也連連點頭,謹慎的道:“不錯,她的識海,的確有一個東西。”
李長生看了片刻,渾身一顫,露出恐懼的神色。
那是一團強大的氣流。
那氣流,緊緊的貼在莫相忘的玄符上,與她修煉的每一道神通相連。
其中還蘊含~著一股極其浩瀚,隻有天靈境才具備的氣息。
顯然,那人就是通過這一團如同漩渦一般的紫色氣流,把控了莫相忘的命脈,逼得她對包子下手。
因為,這氣團裏麵,還蘊含~著那人的一絲淡淡的氣息。
怕是那人隔著遙遠的距離,隨便動一下抹殺她的念頭,這氣流就會爆炸,直接炸碎莫相忘的本命玄符和腦子。
可是,這氣息卻是十分的陌生,李長生沒有見過,所以還是不知道誰是主謀。
“就是因為這個東西,使得我不得不對一個孩子下手。何況,這氣團,不僅掌控我的生死,還控製我的思維。我曾也反抗過這氣流傳遞的意誌,沒有幫他收集邪氣,但是那人卻控製了我的思維,然後,然後……我,我,我居然,居然自己去世俗之中,找了一個男子,和那人交.媾!我的尊嚴,就被這麼的徹底擊潰!死不可怕,但我怕失去人格的獨立,失去最後的尊嚴!”
似乎十分恥辱和恐懼,哪怕是莫相忘覺得自己麵對李長生必死,已經徹底心灰意冷,可談到被人控製,自己去和別人交.媾,她還是流下恥辱的淚水,渾身的血管暴起,傷心欲絕,怒火焚天!
李長生沉思良久,忽然冷冷的道:“看在你被人逼~迫的份兒上,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向我求饒,並且求我收你做奴仆!我就幫你解除這氣團,給你自由!好吧,我說好聽些,你可以做我的婢女。”
“相公,不可……”
八寶香一聽,立刻警惕的道。她害怕這莫相忘,會對李長生虛以委托,然後突然展開謀害。
可李長生卻揮手阻止她說下去。
與其說他是在救莫相忘,倒不如說,他是在報複此女,在報複莫少離,更是在狠狠的利用她!
他想借助莫相忘,打垮莫少離的意誌,讓他元氣大傷。
何況,修煉獸道的莫少離,看到姐姐變成奴隸,乖乖伺候李長生,他也會被打擊的失去理智,徹底變成野獸吧?
獸道修持者,本身就容易失去自我,變成頭腦簡單,如同野獸一般的粗鄙,野蠻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