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依然是在彼此緊靠的兩間牢房中。
土眉小心翼翼的用手沾染著傷藥膏,一一的塗抹在了牛老爺後背眾多的傷口上,時不時的還用小嘴在傷口上吹了吹氣。
不知道怎麼回事,在被瘋狂抽打時都麵不改色的硬漢牛老爺,此時卻是徹底的慫成了一條的死狗。
哪怕土眉細嫩的手指,已經是輕輕的觸碰到他的傷口上,這貨依然是好像擠眉弄眼的,像是痛的相當的厲害。
如此強烈的對比,實在是一件非常讓人費解的事情……
在幫牛老爺塗抹著傷藥的同時,眼眶紅紅的土眉,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對牛老爺小聲的解釋到:
“不是我舍不得交出巫殿的秘法,隻是師傅在我神魂中設下的禁製,讓我能夠抵抗搜魂秘術的同時,也根本沒有辦法主動的泄露這些秘法;我又不能將這個秘密告訴這些人,不然等待我們的將會是立即被殺死。”
“所以,就隻能讓你受苦了。”說話間,牛老爺能感受到大滴的淚水,不斷的滴到了自己的後背上,讓後背上的傷口陣陣的刺痛。
可是對比起心中對於土眉的心痛,牛老爺實在覺得算不上什麼。
扭過身軀,牛老爺輕輕的擦掉了土眉的淚水,表示沒有多大的事情。
但是他在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帶著土眉成功的逃離這裏;原本之前對於如何的驅除體內的怪蟲,他就有著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
隻是這個想法過於的不靠譜,牛老爺一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來試試看;現在這樣的糟糕狀況,牛老爺決定不管怎麼樣,都要來試試看。
心念一動間,一大瓶白色的藥丸,出現在了牛老爺的手中。
這瓶藥丸最初的來源,還是來自於白頭鷹家的戰備倉庫,按照上麵標注的有效期時間,已經過期長達了百年之久。
不過在去年的寒冬中,落雷山脈的那批難民們用事實證明,這些過期了上百年的藥品,依然有著相當良好的效果。
而讓牛老爺之前一直拿不定主意的是,這些過期的口服驅蟲藥,對於巫殿的叛逆們,這種充滿了神秘感的怪蟲,到底是否的有效。
深吸了一口氣後牛老爺將心一橫,從瓶中倒出一大把的白色藥丸,對著嘴裏就塞了進去,然後費力的咽下了胃裏。
雖然看不懂瓶子上麵的說明書,不過牛老爺估摸著正常情況下,吃上那麼一兩粒的份量就夠了。
但是目前明顯不是什麼正常情況,牛老爺就算吞下了一大把,多達數十顆之後依然覺得很有些不夠。
幹脆的,他直接將瓶子拿在了手中,對著嘴巴不斷的倒了進去;最後將整瓶中不下二兩的驅蟲藥,全部的倒進了嘴巴裏。
服下了藥丸之後藥效發揮的極快,不過是一小會的時間,牛老爺的肚子裏就天翻地覆的翻騰了起來。
顧不上與有些看傻眼了土眉解釋,牛老爺提著褲子,就向著牢房角落中了一個陶罐跑去……
當晚,牛老爺原本計算著出去探查一番的計劃,算是徹底的黃掉了。
就連第二天的整個白天,牛老爺都是躺在草堆上挺屍了一天;那一晚上連續數十次的排泄,算是讓牛老爺徹底的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