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愛是無法自拔的痛(2 / 2)

他是她的王子,可他不是他的公主,難道這一切隻是一枕黃粱嗎?

不,忻瑤不知,程肸是喜歡她的。隻因為程肸知道自己給予不了忻瑤安定的生活,所以不能向她許下任何承諾,對,他是懦弱的,他不敢去愛,他怕自己的這種愛會傷害到這個擁有著純潔心靈的女孩,所以他選擇決絕離開。

萍水相逢亦是緣,再見了忻瑤,我不會再去打擾你的生活了。

一路上程肸的情緒都很低落,直到會到家中才稍好一些。程肸的腳住在JS的一個偏僻的小鎮,房子是一間很陳舊的小別墅,背靠著高聳入雲的竹林山,需要走上一定的路程才會到鎮上的集市。

一推開家門撲麵而來的就是陣陣的塵土味,是的,他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程肸來到客廳隨手揭開蓋在沙發上的牛皮紙,然後按下電話的留言鍵,坐下悠閑的將腿搭在茶幾上,聽著電話裏的留言。

這個座機電話隻有隱居在山中的師父才能打通,所以裏麵隻會出現他老人家的聲音。

“你小子在家嗎?你師父我酒沒了,快打些就來。”

“老子讓你打酒你沒聽見呀!快點,計時一小時。”

“看來你小子是不在家呀,那等你回來在打酒吧!”

“你小子滾哪去了,你師父我饞酒都要饞瘋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這個老人家。”

“別來了,有酒我也不喝,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狼崽了了。”

這就是他的師父,隨著師傅年齡日漸老去性格到變得像個小孩了。程肸永遠也不會淡忘師父,是他老人家讓自己活的有尊嚴,也是他老人家將自己推向一條不歸路。

師父的命令妾敢不從。程肸簡單地講屋子打掃了一番後,趕往集市的一家老酒坊提上一斤師父喜歡喝的酒。

酒坊的老板已經認識程肸了,他熱情地招待著程肸然後關切的詢問他是不是出差了,怎麼這麼長時間沒來賣過酒。

對此程肸也隻能微笑著點頭默認,自從與忻瑤相識後在他心底就燃燒出一種渴望,他渴望著能像普通人一樣,每天柴米油鹽醬醋茶,過著簡單的生活。

但命中注定,他終將無法擁有這一切。

買好酒後程肸就趕往山上去看師傅。師父‘仁鬼’不做殺手已經很多年來,為了躲避仇人的報複就常年隱居在竹林山中。竹林山中的竹子都是野生的,形狀岑差不齊,其地天氣又變化多端時常下雨,道路泥濘坎坷,所以這裏很少有人往來,不過倒是寫生養息的好地方。

穿過茂密的竹林印有眼簾的是一個簡單的小木屋和一個整齊的小院,這裏便是師父的住所。

常年來師父獨自一人隱居在山中從不下山,除了程肸他見不到任何外人,為了打發寂寞師父養了隻大黑狗。

大黑狗已經對程肸生疏了,一見他就凶神惡煞的狂叫。

師父聞聽狗叫聲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當程肸第一眼看見師傅死一股酸意湧上心頭,師父的背變得駝了,步伐也不如從前那麼矯健了,光陰荏苒,原來我們每個人都在流年中消逝。

師傅用一塊骨頭做籌碼打發了大黑狗,之後興致勃勃的拿出一個小口杯和一盤小菜坐到院中的石桌前享用起了美酒。看來師傅這是運籌帷幄呀!

師父自飲了一杯後趕到全身都舒服極了,便感歎道:“這酒味還是那麼的正宗,好喝。”

在程肸心中師父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頭,可他錯了,師父並非仙人,也會老去。

師父一邊品嚐這美酒佳釀一邊詢問著程肸:“你小子這幾個月都去哪了,怎麼連個影也看不見。”

“我..”不知為何他腦中會情不由衷的浮現出忻瑤的身影,還有那隻屬於她的微笑。“我去了SY。”

師父沒心思在乎他的回答,一顧地自斟自飲著。

據程肸所知師父這一輩子都沒結過婚,也沒鄭重其事的有過女人,曾經師父對他說過‘做殺手這一行的逛窯子可以但絕對不能愛上那個女孩,更不能給予誰承諾,因為你所謂的愛不但會傷害到對方也會傷害到自己。’

可他偏偏是個不聽話的孩子,偏偏動了真情。

“師父你說怎樣算是真正的愛情呢?是和她在一起感到溫暖還是感到輕鬆自由?愛情是不是無法自拔的痛。”

師父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然後緩緩放下酒杯,道了句人生苦短真愛難言就起身離開了,從她的背影中程肸看到了惆悵。

也許師父的薄情寡欲並非發至內心,也許麵對感情師父是畏懼的,他不是不想去愛,而是不能去愛,因為的身份特殊他隻能選擇擁有一副鋼鐵心腸。也許師父是怕真摯的感情會觸碰到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將偽裝的冷酷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