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一個在程肸人生中多次扮演背叛角色的女人,經管這樣,但是為了她,他什麼都舍得,什麼都願意去犧牲。
再續二十年的合同,且不說這二十年後自己多大年紀,就說這二十年中他是否可以平安的遨過,沒有人比他更懂得生命的價值,因為他每一次平安的活下來都是死裏逃生,每一次都是在生命的風口浪尖上掙脫著,第一次都是與死神擦肩而過,每一次都如同是閆羅殿門前的勿勿過客。
那日程肸從Guangzhou回到家的時候是晚上十點,還未進家門他就看到了家裏亮著燈,他知道洛晴在等自己的好消息。
推門進入家門,一股溫馨之氣撲麵而來,潔淨的陳設、暖意洋洋的燈光,還有餐桌上的家常便飯,這一切都是程晞向往的美好。
這時洛晴從廚房端著盤子走了出來,見程肸回來了便滿臉幸福的笑了:“程,你回來了。”
洛晴穿的是一件淡粉色的家居服,寬鬆、自然,嫻熟中帶著俏皮。
程肸好像在哪見過這套衣服,不過一時間卻記不起在哪見過。
“程,你怎麼看著我不說話呀?是不是我今天穿成這樣很難看呀?”洛晴被程晞看得臉頰排紅,很不自然地去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我就說嘛,自己已經不是十七八九歲的小女孩了,這種淡粉色的衣服實在是不適合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去換過來。”
洛晴轉身,程肸卻握住了她的手腕:“不,很好看。”
程肸想起來了,這件衣服還是自己給洛晴買的呢。當時洛晴隻有二十歲,穿上去過於肥大,十足像個包租婆,洛晴嫌難看就放著一直沒穿,本想著這衣服她早就扔了,沒想到她還一直留著,並且今日穿來還獨有幾分優雅。
洛晴看了下程肸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感知著他的溫度,這溫度還是由曾經一樣,一樣的讓她安心。
“謝謝你,程。”洛晴對著程肸欣然的微笑著,那笑如春意盎然的桃花一般,淡雅中透著高貴。她笑起來還是那麼的美,那麼的讓他心生動蕩。
是自己的自尊說了慌,騙了程肸,原本他是想念著洛晴的,隻是自尊壓迫了內心,讓他不去想,盡力去忘記,可結果呢,不但沒有將其遺忘,而且記得更銘記於心了。
在與洛晴共享晚餐時,程肸問了洛晴今後的打算,對此洛晴無所謂的笑了笑,說:“我…我就是一個沒家、沒人在乎的孤家寡人,天涯海角去哪都沒所謂,你不用擔心我,吃一塹長一智,我不會再天真了,再去相信誰的鬼話了。說句難聽的,大不了今後去出家當個尼姑,吃齋念佛倒也清靜。”
程肸從這字裏行間聽到了淒涼之意,心底不禁湧動出辛酸。他剛想開口挽留的,可話剛到嘴邊卻又咽下了,他怕洛晴會拒絕,亦怕她會接受,總之他對自己與洛晴的未來充滿著恐懼。
程肸不回話洛晴也不好意思再自我陳述下去了,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沉默許久,程肸說到“我明天就得回廣走,房子也是閑著,你要是實在沒地放去就暫時住我著好了,當然,你要很是不習慣我也不留你。”
“謝謝你願意收留我。”洛晴嗬嗬一笑,舉起高腳杯,示意程肸與自己碰杯。
程肸也端起酒杯,玻璃杯之間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也別想太多了,我不希望你什麼負擔,我隻是想你的生活可以過的平安,僅此而已。”
“不說這些了,來,我再敬你一杯。”
當天晚上二人聊了很多往事,說說笑笑間似乎回到了從前一樣。心裏高興就沒了顧慮,酒量沒了控製,這酒是斟滿就飲盡,斟滿就飲盡。
n回合之後倆人說話開始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高談闊論起來,不知為何一向千杯不醉的程肸今天也不勝酒力,隻覺得頭腦暈忽忽的,就連上一秒自己說了啥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清晨五點鬧鍾響起,程肸被迫睜開雙眼,可當他意識到枕邊躺著洛晴的時候頓時就呆住了。
他漸漸地撩起被子,印入眼簾的是洛晴雪白的、凹凸有致的身體和同樣**著身體的自己。
嗨,酒後亂性,罪不可恕呀!
想到這些的程肸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許這是上蒼的安排吧,緣難了、情難了。
程肸看了眼時間,然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走向浴室洗了個涼水澡,原本暈沉沉的大腦這才清醒不少。
七點,睡飽了的洛晴從床上爬起,卻發現程肸早已不見了蹤影,回想了一下想起程肸說過今天要馬上回GuangZhou的事,這方才心安。
穿好衣服後洛晴下了樓,在樓下她看見餐桌上擺放著一杯牛奶和一盤煎得有點焦的荷包蛋,她上前端起牛奶,發現牛奶隻剩下淡淡的餘熱了,可捧在手心卻感到格外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