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瑤得令後連忙穿進玉米地。現在是秋天,玉米秧本來就到了骨瘦如材的季節,再加上這裏是山地缺少水分,所以這玉米秧子更是枯萎得慘不忍睹。
忻瑤進了玉米地沒敢走太遠,她回頭偷瞄了眼他們,見他們正往這個方向向往便立即蹲下身子,好在忻瑤身材嬌小,蹲下之後就不怎麼明顯了。
她在原地蹲了一會後又伸長了脖子向嶽玄這邊眺望,她看見嶽玄和老三正興致勃勃地聊著天,哈哈,天助我也!
忻瑤想到這便俯身漸漸向後方移動,腳步很輕,走了有五六米後她又蹲下了身子,然後掏出手機打算報警,可哪成想這個鬼地方一點信號也沒有,電話根本打不出去。不可以,天無絕人之路,既然都已經出來了為什麼不選擇拚一次呢,就算失敗了又能怎樣!
所以她又一次俯著身子,躡手躡腳地像後走著。誰想這千小心萬小心的,身體還是不小心碰到了玉米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這響動雖然不大,但絲毫沒能逃過嶽玄和老三的耳朵。嶽玄是最先察覺到的,但內心不知出於一種怎樣的心理卻沒有聲張。老三和嶽玄不一樣,他對青龍是忠心耿耿,所以怎能放過忻瑤呢!
“你想幹嘛?”
這一聲喝問把忻瑤嚇得心中猛一悸動,慌忙中她手足無措,如一頭受了驚嚇的小獸踉踉蹌蹌地就往遠處跑去,一時間也失去了方向。
嶽玄見老三上前去最忻瑤,自己也不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所以也走一走形勢,漫不經心地跟了上去。
忻瑤一麵跑一麵不停地回頭張望,見老三緊跟其後便又一次加快了步伐。
有句話叫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話用在忻瑤身上是最恰當不過了。就在她即將成為落網之魚的時候,腳下突然一個踩空,狠狠地摔了個狗吃屎,就連她手中的手機也跟著倒黴,被甩到了幾米之外的草叢裏。
嶽玄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便在老三沒察覺的情況下撿起了忻瑤的手機。
老三大笑忻瑤自不量力。剛要好好嘲笑她一番,可遠處傳來的狗叫聲引來了他的注意力。
那狗聲越來越近,直到德陽、德慶出現在他們麵前,這兩隻狗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似的衝著忻瑤的方向奔馳而來。
忻瑤一見大事不好,所以也顧不上磨破了的手掌連滾帶爬地起身就跑。心想我怎這麼倒黴呀,剛才和老三比賽跑,現在又被狗攆!
一旁看熱鬧的老三見忻瑤如此狼狽笑得肚子都抽筋了:“德陽、德慶,好樣的。”
忻瑤本來是個運動廢材,但事到如今也不能聽天由命眼睜睜地看著這兩隻狗把自己吃得隻剩骨頭呀!所以她就更拚了命的跑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忻瑤再能跑,她兩條腿還能跑過四條腿的?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忻瑤體力馬上要透支的時候,一棵兩米多高的大樹出現在了她麵前。情急智生,她連忙踩著樹杈笨拙地就上了樹。
兩隻狗不會上樹,隻能在樹下眼巴巴地仰望樹上的忻瑤幹著急。
老三這是也趕了過來,他對著坐在樹枝上搖搖晃晃的忻瑤說:“看來我是低估你了,原來你還會大師兄的本領呢!”
忻瑤坐在上麵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嶽玄也隨即走了過來,他俯下身兩手分別撫摸兩隻狗的頭,然後在它們耳邊嘀咕了兩句,又給它們吃了點什麼,之後兩隻狗就乖乖地跑回去了。
兩隻狗跑開後,老三又對著忻瑤說道:“下來吧,難不成還想在上麵過年!”
忻瑤不是不想下來而是下不來,上麵的感覺也不好受,看他渾身發抖,腦門兒直冒冷汗:“我害怕,下不來。”
老三:“怎麼上去的就怎麼下來唄,還讓我上去接你呀!”
怎樣上去的?忻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樹。也許是狗急了能跳牆,忻瑤急了就能上樹。
“你還不下來是不是?好,那我走了,小心一會樹枝‘哢吧’一聲斷了把你摔成腦震蕩。”
此話出口不過兩分鍾忻瑤屁股下麵的樹枝就開始‘哢哢’作響,不等忻瑤反應,她就從樹上墜落下來。不過這次卻沒應老三的那句話。
當忻瑤落地時感覺身下軟軟的,睜開眼睛一看才知道原來屁股下墊著老三,怪不得自己一點也不感覺疼呢!
老三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忻瑤,從地上緩慢地爬起來,然後吃力的揉著腰,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呀…真是我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