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因為自己而挨打,大概是個人都會覺得很慚愧,我雖是個神仙,卻也不忍看下去。我自然也可以扭過頭去,等著那板子把那傻書生給打完。
隻是,本仙子從小到大惹過無數的禍,我始終秉持一點觀念——自己惹的禍自己扛。
眼看著那板子已經一起一落了好幾個來回,書生的身子也開始抖起來,我雖真身是朵白蓮花,卻也不忍他人這般為我。
“住手!”,我大喝一聲,跑過去擋在了駙馬身上,這個傻書生,自己的身子骨那麼弱,難道就不怕把他給打死嗎?
打板子的人顯然沒有預料到會有人衝進來,一時刹不住,一板子便打在了我的背上,真疼。傻書生,真是傻。
“公,公主,”他一急,連板子都不要了,直接把板子扔到了地麵上。我回頭一看,不知何時,那秀才已經暈了過去,果真是瞎逞強。
“還剩幾板子?”我問道。
“還有,還有六,六板子,不對,剛剛打了一板子,還,還剩五板子”,那人已經急得快哭了,連說話都不連貫了。
“接下來的板子,我來吧。”我轉身躺在了凳子上。
“這,這恐怕不好吧”,那人看向副將,副將有些為難的說。
“那駙馬已經暈過去了,要不你接著打?打死了,本公主就可以守寡了,嗯?”我話雖說的輕鬆,那副將卻是已經跪倒在地,嘴裏喊著末將不敢。
“君命不可違,來吧”,我倒是想開了,不就是打板子嘛,我以前受過的懲罰比這嚴重的多了去了。
因為偷拿太上老君的丹藥當糖喂給小動物,我和四師兄兩人被大師兄使法術顯了原身,在那寒冷刺骨的冰水中待著,一花一龍差點凍成冰雕。不過那時有四師兄相伴,現在卻是也有了這傻書生,隻是他身子骨太弱,可同甘不可同苦。
打完了,因為軍營都是男的,沒人敢來扶我,我隻好讓人連著板凳,把我和駙馬一起抬進帳篷。
軍醫拿來了一點外敷的藥,我忍著痛給自己摸了少許,清涼哉。對於駙馬,他還暈著,我也就顧不上矜持了,扒開他褲子就開始給他抹藥,果然雪白的褻褲上沾滿了血,都已經打得血肉模糊了。扯他褲子扯得太快,差點把皮也給扯下來,幸虧他昏迷著,要不然非得罵我一番。
給他抹完了藥,拿了幹淨的白布,打算給他屁股包紮一番。隻是要給他翻麵的時候委實費了一番功夫,對於他腰間比我多出來的東西,我順手摸了一下,軟軟的,等他醒了再問他吧。
隻是這書生身子弱,到了昴日星君回府的時候卻是發起了燒,開始胡言亂語了起來。
我忍著痛找來了軍醫,他開了一些藥便命人去煎。那書生拉著我的手,說了些胡話,什麼老禪師勸他,非得丟了他那性命什麼的。
我卻是無心聽一個病人的胡言亂語,便找來了一個士兵看守他,自己去看看藥煎的如何。
那士兵卻是為了避諱男女大防,隻是教了我怎麼添柴,便急忙退了出去。我隻能自己坐在小板凳上,添添柴扇扇火。倒是跟太上老君煉丹頗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