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二說道:“我答應保護你們的,況且,我還要娶林語做媳婦兒呢!不過得等到以後了,現在看來我要先跑路才行……對了,我們難道走著回家嗎?我剛剛可看到暉尹莊裏有好多的馬呢,去牽兩頭來吧。”
林老爺猶豫地問道:“那上麵……”
劉小二說道:“沒事的,能和我打的人都已經死了。”
劉小二帶著林老爺和林語又回到了暉尹莊,劉小二對林語說道:“把這身衣服換了吧,雖然挺好看的。”
劉小二就帶著林語和林老爺回到了已是一片廢墟的暉尹莊,有些地方還覆蓋著冰晶或者燃燒著火焰,暉尹莊其他的人都躲到不知哪裏去了。
林語換下了霞帔,她好幾身換洗的衣服和林老爺一起被關在了那間獨院裏,所以沒有被破壞。
劉小二耍了個心眼兒,故意隻牽了兩匹馬。在驛道邊,他故意擠著眉頭對林老爺問道:“林老爺,你的身體還能騎馬嗎?”
林老爺不悅地說道:“我這把骨頭還沒到連馬背都坐不了的地步。”說罷利落地跨上了馬,然後他就麵色鐵青地看到劉小二把林語扶上另一匹馬,然後忙不迭爬了上去。林語羞紅著臉,卻沒有拒絕。
把林語摟在懷裏,握著韁繩的劉小二對林老爺一臉正色道:“老爺,你們家鄉怎麼走,我會先送你們到最近的城市然後再在暗中保護你們,直到你們平安回家……不然的話要是半路再碰到哪個不長眼的要娶林語,若幹年之後我去找你們,結果看到她懷裏抱著個娃娃!那我不是要氣死?!”說後麵那句話時,之前的正色褪盡無遺。
林老爺歎口氣,點頭說道:“先去孟城,然後出汩州,借道淝州,再回湛州。”
“嗯,”劉小二點頭。
隨後林老爺一鞭子拍在馬屁股上,劉小二與他並肩,在驛道上飛奔。傍晚時分,他們穿越了平約、禦方城和孟城的三岔口,然後繼續馬不停蹄地向孟城方向奔去。夜晚休息的時候,劉小二曾帶著林語飛到山崖邊的樹杈上看星星。
第二日接近孟城時還是上午,林老爺決定買些幹糧後就直接離開,不做逗留。劉小二便在離城門幾百米的地方把韁繩交給了林語,說道:“我不進城了,雖然消息應該還沒傳到這裏,但還是免得讓人看到的好,我在南城門外等你們。”說罷,跳上了旁邊的山脊。
林老爺對林語點點頭,然後進入了孟城東城門。半個時辰後,他們出了南城門,看到劉小二果然在等他們,而且身邊還多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與劉小二年紀相仿的少年,長得明眸皓齒,一襲白衣,手持桃花扇,腰銜明玉佩,氣質高貴,就是左眼上那個青色的拳印非常不和諧。
他一看到馬上的林語,立時麵露奇色,走上前去問道:“這位姑娘是……”
劉小二一把攔住他,麵色不善地說道:“我媳婦兒……”
白衣少年一愣,隨即施了一禮說道:“哦,是弟妹呀,果然是……”他準備了一大堆形容詞,卻被劉小二堵住,說道:“你應該叫嫂子!”
“你閉嘴!”林語羞憤地對劉小二喝道。
“你看!”劉小二立刻對白衣少年吼道,“叫你閉嘴了吧!”
“我叫你閉嘴呀!”林語要不是馬上別著包裹,不好下去的話,真想下馬踹他。
林老爺看著白衣少年,問道:“這位小哥是誰?”
白衣少年向林老爺作揖道:“小生名叫李桃扇,一介雲遊天下的浪蕩子而已。”說出雲遊天下的浪蕩子時,他的語氣突然變成悠長慨歎,表情變得滄桑,眼神中風雲變幻,仿佛有萬千雲海飄過……